白太守眉頭緊鎖,自女兒與許長庚成婚後,許長庚和父母都住在白府,府上熱鬨了些,他們悉心照顧下清顏的身子日漸好轉,如今已不在是藥罐子,可清顏對許長庚的態度卻越來越過分。
“爹,您怎麼了?”白清顏從屋外快步走進屋裡,打量了白太守幾眼,瞧著沒事才放心下來,“爹這麼著急叫女兒回來做什麼?害的女兒一路擔心,以為爹出事了。”
“你是不是又同長庚吵架了?”白太守問道。
白清顏走到坐塌另一邊坐下,“女兒自個的事,爹少管些。”
“我少管些?我就是管太少,太任由你了,才鬨得今日這樣,”白太守勸道,“長庚自娶你後,在你身邊照顧你湯藥數月,你的身子才慢慢好起來,他的人品百裡挑一了,你身子一好,人就糊塗了,派人處處監視他,成日懷疑他要有其他女人,再不然就是怪他念著從前的沈家姑娘。”
白清顏瞪向香巧,“你嘴皮子不想要了?敢到爹麵前嚼舌根!”
香巧忙跪下磕頭,求饒道:“姑娘饒命,我從未同老爺說過什麼。”
“你少怪罪香巧,她是你身邊最忠心的下人,”白太守叫香巧起來,對白清顏道,“是你婆婆,不想看著你和長庚這樣下去,她說什麼你也不聽,隻好叫我來勸勸你。”
白清顏對自個婆婆早就心生不滿,這下更惱她多事,“爹,公公婆婆姓許,總住在白府算什麼事,許家也有些家底,加之我們幫著些,在渝州買一處宅子不在話下吧。”
“你少胡說,許家買宅子當然不難,是你爹我再三勸說,長庚也掛念你身子,你公婆才同意住白府的,這樣你就能住在爹身邊,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好好住白府?哪個姑娘嫁人了不是住公婆家?”白太守苦惱啊,若不是夫人走得早,他何苦要操這份心。
白太守大手一揮,“總歸你日後好好聽公婆和長庚的話,長庚這孩子不會給你什麼委屈,你彆鬨得他對你心生厭煩,給自己找不快,還有一事,沈家那姑娘到渝州的事,你不許同任何人說。”
白清顏更為詫異,“爹怎麼知道沈皓月來了渝州?她來有什麼秘事嗎?為何不讓外人知道?”
“你無須打聽這麼些,爹不許你說自有道理,攸關白家,你好好記住爹的話,一個字不許對外人說。”
白清顏還想查清楚沈皓月來渝州的目的,自然不甘心就這麼放過沈皓月,“沈家小門小戶,爹這麼謹慎沈皓月做什麼?”
“你如今是愈加不肯聽爹的話了,”白太守生氣,又怕她亂說壞了事,對香巧道,“帶你姑娘回屋子,這三個月,不許她離開白府,我會找人看著。”
白清顏哭鬨,白太守也忍著不理,徑直離開避著白清顏,也是他太寵她了,如今她不懂事,他這個做爹的隻能為她計劃長遠啊。
白太守心裡清楚,李域表麵被聖上責罰,可從來都是聖上最為器重的人,在男人眼裡什麼關係都比不過血脈至親,何況李域的能力沒幾人能比得上,他此番站李域這方,也是為清顏尋一個庇護,隻為日後他沒入黃土,她也能安然度過餘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