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相川女士,打擾到您的休息了”
“沒關係,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看著女人有些疑惑與陌生的樣子,意識到自己的進入有些唐突的男人顯得有些慌張,連忙解釋道自己的狀況。
“啊,是這樣的,我是您新的主治醫生,您叫我田中就好,我這次來,是關於和您說一下一些關於病情的問題”
“果然是你”
醫生喃喃道
“請問怎麼了嘛”
“沒,隻是覺得你和我一個熟人很像而已我這次來是和你聊一下你的病情的啊!您不必起來,我就這樣和你說就好你現在需要靜養”
女人要起身,醫生連忙示意女人不用起身,自己這樣子站著說就好
“你這個樣子的我好像馬上要死了一樣”
“”
“不會吧,難道我真的要死了?”
男人的沉默嚇了她一跳。
“這倒沒有”
這時候醫生反倒沒有繼續聊下去,反倒是把手裡的報告,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開始扯起了其他的話題。
“對了,您還記得您高中同學的名字嗎”
“高中同學嗎當然記得一部分的,但大部分都忘得差不多了,畢竟幾乎在畢業之後,都怎麼沒有聯係了”
“是嗎那您是否還記得這樣的一個名字田中徹也”
“徹也嗎抱歉,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也是,畢竟那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了那你還記得這個嗎”
男人摸了摸口袋,掏出來一隻鑲嵌著小顆紫寶石的銀製耳墜。
“這是”
“你的耳墜,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你是徹也”
女人看著那個耳墜,腦子裡頓時浮現了一個人,不過那個人和現在很不一樣。
那人和現在的人第一眼看上去絕對不是一個人,那個人應該是一身土氣的樣子,戴著一副厚厚的眼睛,頭發留的長長的才對,絕對不是現在這樣一頭潮流的離子燙,加上一套完美的服裝搭配,以及一張完美的帥哥臉。
不過,這個人絕對是徹也,因為,那雙眼裡的東西還和以前一樣,她打心底是這麼認為。
“對,就是我石原,你變得漂亮了,不,現在你應該姓相川才對”
“好久不見,石原”
“徹也好久不見”
“是啊,我們在高中最後的同學聚會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其實自從我和你告白之後,被你拒絕的那一瞬間,我本想著我們此生都不會見麵了,不過現在隻能說是緣分在接手你的檔案之後,我就懷疑是不是你了,畢竟這名字太過於耳熟了,但我一直不敢確認,但好在,我沒有猜錯”
“你不說些什麼嗎老同學的再會,總會有很多可以聊的”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因為電視劇上都是這麼演了”
“唔哈哈哈!這是什麼蠢理由徹也,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有意思,呆呆的,讓人不膩”
女人開心的笑了起來。
“石原你彆笑了,你彆笑了!唔”
男人立馬慌張了起來,臉都漲的通紅,完全沒有剛才那副成熟醫生的樣子,看起來即使過了這麼久,他依舊不是很擅長應對她
“抱歉,抱歉,我沒想到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有意思果然,你沒怎麼變啊”
女人捂著嘴,笑的十分開心。
“你也沒變”
“那個石原,先彆笑了你看這個”
“這是?”
“醫療保險的單子你看,上麵需要家屬進行簽署進行證明,我看你的家庭上寫的已婚,如果可以的話,能否讓丈夫過來簽個字呢”
“這個我可以自己簽嗎”
女生的笑臉立馬僵了下來,就像是突然聞到了一塊腐爛的肉一樣。
“為什麼?”
“因為他不會來的,絕對他已經沒有要來的理由了”
“是嗎對不起,好像是我唐突了,這件事就稍微延遲一下”
男人似乎明白了什麼,便立馬住口,
他暗自鬆了一口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嘴角都在抑製不住的上揚。
事情沒有自己來之前想的那麼糟,他好像還是有機會的,他或許還能夠
“彆那麼愁眉苦臉,以前的你可是很愛笑的,笑一笑吧對了,要出去走走嗎”
男人掏出一把汽車鑰匙,在女人麵前晃了晃。
“可護士小姐讓我不要隨地下床”
“沒關係,我可是的主治醫生,現在的我認定,我們的患者需要到處走走”
晚風推動著江水,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音,樹枝輕輕搖晃,透出一點月光,剛入夜的江邊比想象中的要熱鬨,剛從高中社團離開的女高中生成群,扯著關於學校的不為人知八卦,又或者說著哪個男明星帥到的不行,又或者扯到哪一部看過的日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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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怎麼有中年人呢”
“畢竟這個時候,一般的企業可不會放他們的員工回去,這太早了,可沒法為企業添磚加瓦”
黑色的邁巴赫行駛在路上,男人熟練地轉動皮質的方向盤,拐到了下一個路口。
男人拉上手刹,把車停在路邊,然後推開車門,自己一個人靠在江邊的橋上的石頭欄杆上,掏出一根煙,默默地點上。
而女人則是坐在車上,和男人一起望著江對岸。
“也不知道當時是誰義正言辭的說自己絕對不會沾染煙草,說這是大人的肮臟行為呢”
“不知不覺的就染上了,據說活的太累了和一直不堅定的人很容易就喜歡上這玩意,我好像是這兩樣都有”
“借口”
“也是,那就戒了”
男人吐出白色的煙霧,然後把還在燃燒的煙頭猛地往地上一扔,用皮鞋跺了跺。
“不過真是不錯的景色風很舒服”
男人伸出一手,感受著江麵的風,說實話,沒那麼舒服,甚至有些冷手,但男人卻偏偏要說做很舒服的樣子,他要讓她看見自己和以前的自己不一樣了。
“還記得河對岸的那裡嗎那是我們的高中學校”
男人指著江對岸的建築,
學校那裡很黑,而且沒有任何一束光芒打在上麵,隻有偶爾的車輛經過的時候,能獲得短暫的光芒,之後在短暫的光明下,又恢複黑暗
“好黑啊就像是有一隻吃人的怪獸在那裡”
“怪獸倒是沒有不過那裡最近要拆除了,現在少子化的厲害,不需要那麼多學校了所以就拆了,聽說是要建成養老院”
“是嗎”
女人撩了撩因為風而動的發絲。
“你就這樣帶著病人隨意亂跑,沒人會在意嗎”
“你知道的,人比你想象的冷酷無情,尤其他們的上司和他們打過招呼的情況下,他們就更不會在意了,反正自己肯定不會擔責任,為什麼要想那麼多,徒增煩惱”
“可總有那麼幾個很負責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