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就像是烏鴉也總是不願意離開自己媽媽的巢穴”響子點點頭,反倒是先一步點點頭。
“可能對他來說,少問一天媽媽的味道就像要死一樣”
“我倒覺得沒有這麼過分”
“響子你不願意親著自己的父母嗎?好有大人味啊”
“我父母還是算了吧,他們永遠都像是剛結婚小夫妻一樣,天天膩歪著,不知道想什麼”
“是嗎,好讓人羨慕啊畢竟,我沒有媽媽我媽沒能撐到從肚子裡剛出來的我就死翹翹了,我爸從來不讓我看我媽的照片,所以我不知道我媽的樣子從小到大,我都是看著有媽媽接的孩子的幸福地笑臉活過來很難受嗎,倒也沒有,叫個瞎子去懷念這個世界最美麗的風景,那才是真的神經病”
鶴田把右手肘撐在車窗框上,甜甜地笑一笑。
“你真的好奇怪”
“我可沒有,我絕對是正常的女孩”
“滴滴”
路口的信號燈開始發閃了,沒過幾秒,就會從紅燈變成綠燈,
司機先生還沉浸在偷聽的樂趣裡,甚至沒反應過來,直到後麵的司機不耐煩的按起了喇叭,司機先生才突然驚醒,然後把登著皮鞋的腳放在油門上。
“抱歉了,漂亮的姑娘,我也不想這麼粗魯的嗎,但看樣子,不能讓你們繼續聊了,我可不想多來一張罰單了,扣工資的”
司機先生對著站在路口的女孩說了一嘴。
“真可惜要說再見了”
鶴田有些落幕,把探出車子的青春身材收了回去。
“明天見對了,李同學,謝謝你”
女孩微微一笑,但又不著痕跡的把笑容收了回去。
興許是男孩哪裡感覺錯了,他總感覺女孩現在的笑容不像是日本人傳統的虛假的奉承,倒是顯得很真心實意。
而且,或許講出來那啥一點,女孩的笑容真的很漂亮
“明天見明天總會見的”
車子突然發動起來,響子的樣子忽然急掠過去。
鶴田整理了自己剛才因為探出車子而有些亂掉的衣服,恢複了正經的樣子。
“你覺得呢”
“覺得什麼?”
“響子她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對吧,和你說,我超喜歡她的她可愛,但又點酷酷的,不像個女孩子,倒是有點像個男孩子”
“是嗎我也挺喜歡的”
“哦,有多喜歡,或著喜歡哪裡?”
“喜歡她沉默的地方吧”
“”
女孩突然把頭撇過去,然後沉默不語
“鶴田同學?”
“我在沉默所以,喜歡我了嗎?”
女孩開了個小玩笑,吐吐小舌頭,俏皮的笑了笑。
鶴田她一直都是這樣,氣氛不好時候,又或者他有些不高興的時候,就會適當的一個小玩笑,
文學部裡麵總是很空,即使他們兩個就會莫名其妙的笑上好一大會,也沒人會在意。
但這次,怎麼說呢,他有點不想笑
“我”
“到地方了,小先生”
漢斯特意用的中文,撓撓頭上發亮的金色卷毛,提醒了後座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李申生。
黑色亨利不知不覺就到了,就停在了公園的正門門口,車子一停,就吸引了無數的晚風徐徐地吹著,有些涼人,路邊的路燈散著還算亮的白光,一些蟲子之類的正圍著路燈飛舞,現在還有一些散步的人,情侶,或者家人總之人不多。
少年打開車門,一個人走下去,又順手砰的一下把車門帶上,
空氣很清新,他吸了一口氣,像是個垂暮的老人又續上新生的氧氣。
“明天見鶴田同學”
李申生說
“明天見對了,謝謝你,今晚我很開心”
“我也是再見”
李申生不隻是真的還是假的,總是,他笑了笑,點了點頭,和女孩同時揮了揮手。
當淡黑色的玻璃窗閉死,黑色的亨利車一下子加緊油門,猛地離開了現場,
李申生撓撓頭,他的身邊錯過了無數的路人,他終究是一個人走進了公園。
李申生撥開無數的樹枝,一步一步的走。
快到夏天了,有很多長著小翅膀的飛蟲在空中胡亂的飛,他們沒有什麼目標。似乎生來就是惡心你用的,而且隨時在發出嗡嗡的聲音,有點吵,總有小蟲不要命的就要往你的臉上撲,有點煩人,但你又拿他沒辦法。
忍受了不知道多少煩人的小蟲之後,李申生撥開最後一片草叢,走到了他的秘密接地,地上又長了不少的雜草,比上次來看著更像一個荒地了,但也顯得中央的滑梯越發的紮眼。
基爾獸就坐在滑梯那裡,自顧自地舉著長者利爪地雙臂,從滑梯上麵滑到下麵,自娛自樂的大笑著,他像個孩子,一直都很開心,而且開心的沒有煩惱,像個無垢的孩子,至少看上去是這樣的。
基爾獸突然嗅了嗅鼻子,像是聞到了熟人的味道,他立馬抬頭,朝著熟悉味道地位置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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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生!”
紅色的小恐龍一下子就撲到了李申生懷裡,一人一獸倒在地上,基爾獸還不斷在李申生的懷裡亂蹭。
基爾獸真的很想少年,也可能是因為少年很久沒來看他,要是以前的話,申生每天都會帶著各種而樣的好吃的來看他,陪他一些遊戲,圓圓的球,或者圓形的上麵刻著他看不懂的符號的叫象棋的東西,又或者講故事,雖然他都不是很懂,但總之很有意思就對了,但自從申生那次流了好多血後,申生就不怎麼愛來找他玩,來了,也隻是帶了些冷呼呼的他不愛吃的東西,然後坐在滑梯上麵,一個人在那裡抓耳撓腮,說一些“妹妹啊,不應該”的他聽不懂的話,他知道申生真的很苦惱,可是他真的不懂真的不懂。
或許哪天,他一切都懂了申生就能更加開心了嗎總之,申生來了,他非常開心
一人一獸,倒在地上,看上去真溫馨不是嗎
“基爾獸”
李申生被撲倒在地上,基爾獸每次來了基本都是這樣,壓在他的胸腔上,基爾獸地身體有點沉,總讓他呼吸有些不太好受,但這種重量總有一股活著的感覺,他摸摸基爾獸的腦袋,帶了一絲勉強的笑。
“抱歉啊,基爾獸,這次沒有麵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