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笑這邊,在詭星磅礴的詭氣全部被榨乾後,熟悉的白光終於出現。隨著白光出現,時笑的一頭綠色頭發漸漸褪色,雙眼中的詭異綠芒也逐漸消散,終於恢複成正常的黑色,就連那副淡漠生死的冰冷感也悄然消融。
【請選擇天賦升級方向】
【方向一:可自由選擇變身對象,可自由觸發變身效果及解除變身效果。】
【方向二:變身後獲取詭異本體100的實力,通關後將永久獲得該詭異本體20的詭氣值】
【方向三:每次解除變身時有50的機率獲取變身對象的天賦技能,獲取效果永久,可疊加】
【請選擇你的天賦升級方向10、9、8、7……】
不選!哪個都不選!時笑就是想看看,上次她休眠期時,天賦到底是怎麼升級的。
十秒倒計時結束,提示音果然再次響了起來。
【3、2、1,檢測到你未進行選擇,已根據你的天賦現狀進行自動升級……】
【天賦升級完畢】
【sss級天賦[千變萬化],主動技能,發動後可自由選擇任何已知且存在的詭異作為變身對象,每個副本可變身五次,變身後將獲取原主百分百的實力,解除變身時有20的機率永久獲取變身對象的天賦技能,該效果可疊加。副本結束後,可永久獲取原主10%的詭氣值,如變身多人,以其中詭氣值最高者結算。】
果然,在她沒有做出選擇的情況下,天賦會從三個方向同時進行升級,但是三個方向同時升級的效果會打折扣,並沒有單方向提升的幅度大。
雖然每一項提升的幅度不大,但是提升麵廣啊!不管怎麼看,都是劃算的!
時笑露出了喜滋滋的模樣,興奮地搓著手手,等待著白光褪去。
然而這一次天賦升級後,白光沒有立馬消散,她仍舊待在這個純白的空間裡。
就在時笑納悶時,一道她從來沒有聽過的溫潤男聲不知道從哪裡傳來:“孩子,想要變得更強嗎?”
時笑沒有回答,半空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麵,看清畫麵的一瞬間,時笑的瞳孔劇烈收縮。
那個畫麵,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畫麵,畫麵中林逸一臉獰笑,把匕首插進了她的後心窩。哪怕林逸已死,但再次親眼見到這一幕,一股仇恨的怒火還是瞬間在時笑的心底熊熊燃燒了起來。
那道溫潤的男聲再次響了起來:“恨他嗎?”
恨,當然恨,不過隨著林逸徹底死去,她埋藏在心底的恨意早已經淡了,時笑的表情一時之間無比複雜:“你是誰?我恨不恨他跟你有什麼關係?藏頭露尾,連臉都不敢露的人,憑什麼來質問我這些?”
溫潤的男聲輕輕笑了笑:“你以為你真的已經報仇了嗎?”
“什麼意思?他已經死了,我親手殺了他兩次!”不知道為何,這聲音仿佛有什麼蠱惑人心的作用,它似乎能勾起人心底深處的負麵情緒,讓時笑一時之間幾乎有些失控。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伴隨著這句話,時笑眼前的畫麵變了。
畫麵中依舊有林逸,不過林逸坐在一張沙發上,沙發的對麵是一個穿著黑色唐裝的白發老人。
那老人開口,聲音嘶啞:“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殺了他,事成之後,要求任由你提。”
殺了誰?那個白發老人是誰?時笑想破了腦子,也沒有想出她自己有什麼仇家,值得找林逸去買她的命,所以這個畫麵中,林逸要殺的人,並不是她!
畫麵很快再次發生了變化,一幕又一幕,跟看電影一樣。
時笑的瞳孔再次劇烈收縮,她看到了魏子期,魏子期根本不是被北棒國詭域中的詭異所傷!真正重傷他的人,是在白發老人那領了命令,偷偷跟進去的林逸!
跟上一世殺她時一樣,那一把匕首同樣刺入了魏子期的後心窩。
難道林逸[詭化]的天賦就是在這個時候,從魏子期那裡掠奪來的?時笑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揮之不去。
可魏子期的天賦到底是不是[詭化],就連張建國都不知道答案,知道這個問題答案的人隻有兩個,一個已經死了,一個還陷在昏迷中,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眼前的畫麵還在變幻,這一次依舊是林逸和那個白發老人。
林逸看起來一臉無所謂的態度:“我把她殺了,幫我善後。”
白發老人臉上有慍怒,但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你記住,作為回報,這是最後一次。”
從林逸的話裡,時笑根本聽不出他說的到底是“他”還是“她”,但第六感告訴她,林逸口中的那個“她”指的就是時笑她自己。
畫麵一閃,是時笑熟悉的孤兒院的天台,一個戴著口罩的黑衣人站在孤兒院的王媽媽麵前,塞給她一張銀行卡,王媽媽怒聲叱罵地將銀行卡扔在了地上:“我不要錢,那孩子已經沒了,你們卻還在給她潑臟水,我要的不過是還她一個清白!”
黑衣人撿起銀行卡,怒極反笑:“老不死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非要為了一個死人追究到底。既然你那麼在意一個死人,不如送你下去陪她作伴好了。”
不!不要!時笑的雙眼瞬間充血,但畫麵中,王媽媽已經被黑衣人從五層樓的天台上,狠狠地推了下去……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時笑的眼眶滾出,所以上一世在她死後,林逸連她最後一個親人也沒有放過。
溫潤的男聲再次適時響了起來:“你看到了嗎?這才是一切的真相,那個肮臟的星球,根本不值得你的留戀。你應該站在更高的位置,站到我的身邊,讓那些螻蟻統統跪伏在你的腳下。”
真相……肮臟……螻蟻……這道男聲聽起來平靜和緩,但一字一句都像尖刺,深深地紮進了時笑的內心。
畫麵還在變化,這一次畫麵上出現的是傑斯和西格魯,他們在一個看起來像實驗室的封閉環境中,實驗室裡麵用通電的鐵籠關著一個又一個的實驗體,他們中間有衣不蔽體不修邊幅的本地流浪漢,也有長著東方麵孔的偷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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