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小組飛奔過來,趕緊的把李牧等人弄上擔架。
“你這是要整死人嗎,都這樣了!”女軍醫一邊給李牧上氧氣罩一邊瞪著眼睛對薛猛說。
直到抬上擔架,李牧還保持著方才的姿勢,像保持那個姿勢被燒過一樣,僵硬僵硬的。
“隊長,打不進去!”準備給李牧打針的護士焦急地說。
中年女軍醫是特大醫療隊隊長,肩膀上掛著的是上校軍銜,和大隊長、議長是一個級彆的乾部。
上校隊長一掐李牧的胳膊,發現跟岩石一般堅硬,且李牧雙目圓瞪著。顯然,李牧已經進入了忘我狀態。一股氣頂在他的心頭,他此時隻有一個念頭,讓自己充滿力量!也正是失去了平衡能力的時候,他從上麵摔了下來。
薛猛尷尬地撓著腦袋,的確是搞得過猛了些。麵對上校醫療隊長的訓斥,他是一點話也不敢說。
“小夥子,沒事了,放鬆放鬆。沒事了,聽話,放鬆下來。”上校醫療隊長輕聲寬慰著李牧,一邊輕輕地給他胳膊上的肌肉按摩。
但依然沒有任何的效果。
那邊,趙一雲掙紮著把上半身支起來,費勁地對李牧說,“老李,咱們勝利了!”
李牧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渾身肌肉鬆弛下去,站馬步的姿勢也恢複了過來。隻是在腳和手被放平之後,劇烈的酸痛傳遍了全身。
“嗷!!!”李牧發出一聲響徹天地的長嘯。
小護士手一抖,針差點就紮歪了。好歹把一管鎮定劑給打了進去。
緊急處理完畢之後,上校醫療隊長揮手讓抬走,這才站起來摘下口罩走到了薛猛麵前。
這時,陳韜從特訓指揮部趕了過來,大步走到這邊。
上校醫療隊長看著薛猛說,“薛司長,上次我就已經跟你講過,這幾個兵還沒有完全恢複,我建議你們推遲訓練,但是你們一意孤行。”
薛猛要說話,上校醫療隊長不耐煩地擺手打斷他,“你不用重複你們那一套說辭。我是醫生,我隻關心戰士們的身體健康。”
陳韜笑著走過來幾步,薛猛讓開。
“劉隊長。”陳韜和上校醫療隊長打招呼,說,“對不起,我能問問兵員的情況嗎?”
“情況你剛才也看見了。”上校醫療隊長不耐煩地說,“我理解你們的訓練方式,但是你們也要尊重戰士們的身體。同樣的強度放在你們身上你們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
陳韜點頭,“劉隊長,我們一定吸取教訓。同時也希望醫療隊能夠全力配合集訓。”
上校醫療隊長看了陳韜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等上校醫療隊長走遠,薛猛苦笑地抹了一把汗水,大冷天的也把他嚇得夠嗆,他說,“劉隊長就是這麼一個人,議長她都敢訓。”
陳韜問道,“你讓他們站了多長時間?”
看見陳韜的表情嚴肅,薛猛認真起來,說,“不到十五分鐘。”
“你確定?”陳韜再問。
薛猛猶豫了,聲音低了不少,“一號超過半個小時了。”
“你的紀錄是多少?”陳韜又問。
薛猛回答“十九分鐘。”
陳韜說道,“開會的時候我怎麼說的。不要帶著個人情緒帶訓。輸給他們,你還有什麼不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