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驚地看著眼前的空地,實際上就是山腰凸出去的一塊不規則的相對平坦的平台,當然是有散落的亂石,地勢也不是絕對的平坦,隻是沒有任何綠色植物。
眼前這個平台,確切地說是製高點,已經是什麼一番模樣?
壓根就是一個伏擊陣地!
那塹壕和巧妙利用岩石布置成的掩體,赫赫然然的就在眼前。
趙一雲大張著嘴巴,他顯然輕易地看出來了,這個陣地,絕對可以容納一個加強排的兵力展開!
他目光忽然一凝,隨即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舉步走過去,指著眼前的一個掩體,扭頭對李牧說,“老李,這一個絕對是火箭筒發射掩體。”
李牧麵無表情的神色慢慢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舉目遠眺湖泊對麵的小道,一直望向小道入口那裡。
“距離入口不到五百米,他們是想把截擊部隊給封死在這裡給予全殲,好大的夠膽。”李牧淡淡地說。
林雨深深呼吸了一口,說,“班長,如果不是你堅持,恐怕咱們就漏掉了。誰會想到,居然有路可以到達這裡,這裡居然有一個這麼好的製高點。”
的確如此,如果李牧沒有發現照片中的端倪,那麼就不會發現這個天然藏在雪峰背景中的製高點,也就發現不了這處明顯經過認真設置的陣地。
李牧走進陣地,仔細地打量著陣地的細節,布置的非常的用心,完全可以說是經過認真研究分析和實地測量,才做出的布置。
三人都是班排戰術方麵的專家,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陣地到底花了多少的心思。他們都是經過班排戰術密集訓練的戰士,從山地丘陵地形到平原,儘管沒有接受過高原方麵的係統戰術訓練,但根本上的東西,是沒有變化的。
同樣是伏擊,同樣是需要掌握製高點,同樣是要占據可以最大程度發揚火力的陣地,同樣是要布置一個完善的伏擊圈。區彆隻在於細節上,比如所處的地形。
不用李牧吩咐,你趙一雲和林雨就開始對陣地進行檢查,李牧走到一邊用單反機對陣地進行拍照。
一陣忙亂之後,李牧開始呼叫陳韜“獵頭,牧羊人呼叫,聽到請回答,完畢。”
一陣輕微的電磁乾擾聲之後,陳韜回複了“我是獵頭,請講!”
李牧快速地掃一眼周遭,報告道“我組於湖泊北岸發現預設陣地,重複,我組於湖泊北岸發現預設陣地,完畢。”
儘管李牧儘量的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一些,但重大的發現之下,他依然是心情激動的。這意味著部隊避免了一次災難性的伏擊,如何能不激動。
那一頭的陳韜好一陣子才說話,顯然也是非常的意外,他說道,“原地待命,我馬上和你們會合!完畢!”
“明白!完畢。”
李牧鬆開通話鍵,舉步走到陣地的東側,尋找著第二條可以抵達這裡的山路。他們是從西側通過泥石流形成的小道過來的,南側是湖泊,陣地北邊是雪峰,那麼如果存在著第二條路,就隻能是在東側。
很輕易地,李牧就發現了第二條路——貼著山體的寬度大約隻有五十公分的小道,赫然的就在那裡,一直蜿蜒著向山下而去。顯然山腳的位置一定非常隱蔽,否則早就會被發現!
那些恐怖分子一定是通過這條路上來的,這條路要好走太多了。
李牧飛快地端起相機哢哢的就拍了好幾張照片,隨即通過對講機和趙一雲和林雨聯係,“第二條路在東側,我過去看看,你繼續對陣地進行檢查,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
“收到!”
李牧摸了摸腰間的手槍,沿著山路走過去。
沒走幾步,他就看到了很明顯的腳印,那是雨後踩上去經過陽光的烘烤而形成的非常明顯的腳印痕跡。李牧回憶了一下過去幾天的天氣,沒有下過雨,這說明這些腳印存在的時間一定很長了。
“老趙。”李牧摁下通話鍵,“陣地布設的時間大概是什麼時候?有一周了嗎?”
趙一雲早已經心裡有數,他馬上回答“絕對不止一周了,從泥土的色澤和痕跡來看,起碼一個月以上了。”
“這麼說,陣地是早就存在了,情況恐怕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李牧舉目四望,“這座雪峰恰好在關卡附近,本來到這裡的人就少。從地圖上看,恰好是邊防巡邏的一個薄弱點。看樣子已經被恐怖分子利用了挺長一段時間。我在山路上發現的腳印,起碼有半個月的時間。”
趙一雲沉吟著,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已經策劃了一個月以上?”
“有這個可能,而且,現在這種情況,也無法判斷情報是否屬實,事實上現在已經沒法通過實地偵察搞清楚情報的真假了,情況完全的不一樣。”李牧說。
“咱們怎麼辦?原地待命?”趙一雲請示。
李牧說,“原地待命,等獵頭過來。我順著山路下去,在山腳等待獵頭,你們注意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