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喝大了,絕對的喝大了。
其餘幾位領導也喝大了,絕對的喝大了。
幾乎天天都生活在生死邊緣,哪怕是領導,高壓的工作環境,造成了放鬆之後的徹底。
借著給部隊來的教官接風洗塵,領導們可以好好的減減壓。領導也是人,警察叔叔更是人,他們也需要減壓。
柳曉惠安排著警員把領導們都給扶到招待所裡麵去,安排好,隨即親自帶著人把李牧和杜曉帆給弄回了房間裡去。
也許是徹徹底底被李牧給征服了,也許是出於對一名有著出神入化槍法的軍人的敬佩,柳曉惠揮退了警員,親自給李牧打熱水洗臉。
套間的臥室裡,李牧壓根就是一具屍體,也隻有這樣的時候,李牧才真正的成為任人宰割的這麼一個人。
柳曉惠打來一盆水,一邊擰著毛巾一邊目光落在了李牧臉上。這個小男人有著刀削一般的麵孔。其中卻帶著少有的圓潤,看上去非常的舒服。他的眉毛濃密,像毛筆寫出來的一捺,非常的有氣勢。
儘管喝了那麼多的酒,但是他卻是沒有任何很多人都會有的酒後的下意識的動作,隻是安安靜靜地躺著,像個睡著的孩子。
給李牧擦臉,慢慢的擦著,隨即是脖子,然後是雙手。擼起李牧的袖子的時候,柳曉惠輕輕咬了咬牙,把毛巾扔進水盆裡,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給他脫了擦一遍身體算了。
柳曉惠吃力地把李牧給翻了個身,沒想到這小子看著身子單薄,卻這麼的重,估計很結實。
當然,柳曉惠也不是什麼小姑娘,不會見著光著身子的男人就羞紅了臉,再說,隻是把外麵的衣服脫去,裡麵還穿著內衣呢。
脫了上衣,柳曉惠就下意識的一聲驚呼,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高聲吵醒了李牧。
但見李牧裡麵隻有一條迷彩背心,要知道,這會兒的氣溫還是比較低的,就穿這麼一點,難道不覺得冷?
最讓柳曉惠吃驚的是,李牧上身那些傷疤,還有那線條分明的肌肉,都像是一部戰爭史,在無聲地向人們講訴這這個男人經曆過什麼樣的戰鬥,又是如何的留下了身上這些傷疤。
不知道為何,熱淚奪眶而出,柳曉惠自認自己是心腸比較硬的人,否則也當不了這個新聞發言人,但是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自己為何那麼輕易的就落淚。
把李牧翻轉過來,他背部留下的槍傷疤痕,還有手臂上那明顯是利器割破留下的疤痕,並不觸目驚心,而是令人心疼到碎裂。
他也許還沒有二十五歲吧,到底是怎麼樣經曆的這一切?
柳曉惠伸手輕輕地撫摸著李牧後背的傷疤,觸手之處是粗糙的手感,每一下都刺著她的心。淚水滴下,她連忙用另外一隻手拭去。
好一陣子,她才穩住情緒,把李牧再一次翻轉過來讓他麵朝天花板,隨即伸手去解他的褲腰帶,幫他把迷彩褲脫下來。
“柳科長,我自己來吧。”
“啊!”
柳曉惠尖叫一聲彈起來,雙手捂著嘴巴,瞪大了眼睛像看鬼一樣盯著李牧看。
此時,李牧哪裡有半點醉酒的狀態。他坐起來,動作和正常人無疑,條理清晰動作自然。他站起來,麵對著柳曉惠,開始揭皮帶,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柳曉惠就算臉皮再厚,這種場麵也是無法直視,羞紅了臉扭過頭去。
“怎麼,都看了我半天了,這會兒怕什麼。”李牧笑著說道,“你膽子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大嘛。”
一聽這話,柳曉惠的氣就上來了,猛地轉過頭來,盯著李牧,“你脫吧,看我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