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
杜曉帆的手朝石磊一伸,石磊無奈地掏出一包香煙扔給他,願賭服輸。痣哥正如杜曉帆所分析的那樣,一直在想著辦法逃跑。原因卻不是偷獵那麼簡單,這倒也是讓人想不到的。
此時是在宿舍,一天的訓練結束,兵們吃完飯後搞了兩個小時體能,到了洗漱的時間,都剛剛洗漱完畢,躺床上的躺床上,翻著閱讀書刊的翻著閱讀書刊,一分鐘也沒有浪費。
“老杜你真是狗眼,咋看得那麼準呢。”石磊不得不服氣,看見杜曉帆拆了煙,便說,“我告訴你啊,這可是我最後的口糧了,你就那麼狠心不給我留點?”
“行啊,來,抽起來。”杜曉帆拍出一根扔給石磊。
石磊忙不迭地接住,“就他媽的一根?”
“你還想怎麼著?”杜曉帆掃了他一眼,挨個給弟兄們發煙,“哥幾個,搞起來,石大老板的香煙。”
宿舍呈現方形,六個人六張床,全都是靠牆壁擺設,中間是過道,按照不成文規矩,班長的鋪位在最裡麵左手邊,然後是副班長,其他人基本上是按照戰鬥序列進行排位。
自然的,李牧的床鋪在最裡麵左手邊,儘管陳韜沒有正式說過李牧是班長,但李牧就是事實上的班長。作為狙擊手,趙一雲是睡在副班長的鋪位上。其他人就從杜曉帆、石磊、林雨和耿帥這樣的順序排下去。
另外有兩個衣櫃和兩張桌子擺在房間的另一端,和鋪位區之間是一塊蠻寬敞的空地板,是平常閒暇時候兵們搞體能啊開小會啊的地方。
耿帥在辦公桌那邊坐著翻著一本軍事雜誌,杜曉帆給他發煙,他接著,笑著點了點頭。
杜曉帆正發著,李牧最後一個洗漱完畢從洗漱間出來,杜曉帆遞過去一根煙,順手給李牧點上。
“班長,晚上你去開會了,今天那仨嫌疑人什麼情況,是毒販還是偷獵分子?”看見李牧出來,石磊就問。
差不多這個時候就是一天一次的臥談會了。
先是坐著開,抽完煙之後躺下了接著開,通常能開半個小時,有時候甚至開到淩晨零點也不奇怪。
少了臥談會,兵們的日子真沒法過下去。而臥談會還是一個團體之間最好的交流融合方式。
往床上一坐,李牧抽了一口煙,大家都看了過來,他吐出煙霧,說道,“既是偷獵分子,也是毒販。警察機關那邊的審訊結果出來了,三個人體內都攜帶了毒品,有一點五公斤。夠槍斃十回八回的了。”
倒抽了一口涼氣,趙一雲說,“平均每人往肚子裡塞了一斤的毒品,這幫人不要命了。”
看了一眼石磊,李牧說,“被你一腳踹肚子上麵的那個痣哥,拉醫院搶救去了,肚子裡發現了破裂的毒品。”
林雨插話,“石頭你咋不一腳把丫的踹死了去,這麼多毒品能害死多少人。”
“我倒是想,可惜我沒班長那個腿功。”石磊聳了聳肩,抽煙。
杜曉帆眨了眨眼睛,問,“老李,今晚你們好像是跟穿陸軍迷彩服的人開會,有個上校,什麼來頭?”
提到這個問題,連耿帥也把目光從雜誌那移開,看了過來。
“西南軍區司令部的一個處長,具體什麼部門的我也不太清楚,晚上說的主要就是上次協助地方警察機關攔截運毒馬幫和今天截獲的毒品這兩個事情。地方警察機關很感激,所以處長大人過來轉達了。”李牧笑道。
“感激有個屁用,就沒點實在的?”石磊眨著眼睛,滿臉的期待。
眾人也都嘿嘿地笑了起來。
“很可惜,今晚的會議沒有談到評功論賞的問題。”李牧攤了攤手。
眾人一陣失望,都紛紛的躺下了,耿帥也收起雜誌回到了床鋪上,拉開豆腐塊躺了下去。
李牧笑了笑,也躺下,恰好熄燈號吹響,他拍滅了燈光,宿舍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寂靜來得特彆的快。
方圓好幾公裡除了陸航基地,就再無其餘人煙,想不安靜都難,並且今晚陸航沒有夜訓,連熟悉的直升機的噪音都沒了。
“晚上開會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聽嗎?”李牧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飄飄浮浮的,直鑽到哥幾個的心裡。
石磊最按耐不住,“想,先來好消息吧,隻要好消息足夠好,就不怕壞消息有多壞。”
“先聽壞消息,留著好消息壓驚。”趙一雲反對。
杜曉帆讚同地說道,“我支持先聽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