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吐出煙圈,陳韜沉聲說道,“獵人突擊隊可能要解散。”
李牧頓時吃驚地盯著陳韜,這是他絕對始料不及的。
“為什麼?”
陳韜說,“木秀於林。”
“獵頭,我無法理解。為什麼要這樣?我想不明白。”李牧隻覺胸腔中一股怒火起來,直接就到了即將爆發的邊緣。
“你如果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那麼談話就到此為止。你就安安心心的去上學,畢業後到機關混兩年,下部隊就是軍事主官,未來的仕途一帆風順。”陳韜盯著李牧,麵無表情地說。
李牧看著陳韜,似乎嗅到了轉機,他竭力把怒火壓下去,深深呼吸著,儘管他腦海裡不斷翻騰著的是自己和幾個弟兄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幾乎曆經了十八層地獄那樣的事情,才把獵人突擊隊給打了出來。
“我剛才說的是,可能會解散,這件事情還沒有最後確定。”陳韜說。
“獵頭,你一定有挽回的辦法!”李牧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陳韜身上。
陳韜卻是讓李牧失望地搖了搖頭,“我沒有辦法。但不管怎麼樣,獵人突擊隊的成績,上麵是看在眼裡的。解散,也許隻是權宜之計,或者是為了更大的發展的一個暫時的退卻。”
說著,他看著李牧,“我提前給你通個氣,一旦真的解散,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安撫好弟兄們。”
此時,李牧反而冷靜下來了,自己的確在慢慢的成熟起來。他從陳韜眼中看到了濃濃的不舍以及一絲不甘,這說明,事情完全不在陳韜這個級彆的人的影響範圍之內。
忽然,李牧的心裡比任何時候都渴望能走上更高的職務,擁有更大的影響力,舍我其誰的豪氣替換掉了怒火。
“獵頭,我答應你。”李牧凝重地說,“你什麼時候走?要去哪裡?”
陳韜沉聲說道,“明天,回總部,具體什麼職務,還不清楚。”
“如果解散了,會怎麼安排我們?”李牧問。
“上學。”
陳韜說道,“獵人突擊隊每一名成員都會被提升為乾部,全部都會放到軍校進行係統的教育訓練。至於畢業之後會到哪裡,現在沒法預計。”
“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是上學,我們也會被打散?”李牧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緩緩點了點頭,陳韜說道,“換個角度看,這很令我本人自傲。我的兵,區區幾個小兵,讓上麵在安排去向的時候,很慎重。知道焦洲一戰,死在咱們手裡的毒販有多少嗎?”
李牧搖頭。
“一百三十七人,受傷的是三十一人。”陳韜低聲說道,“焦洲最大的一股販毒武裝等同於被從地球上抹去。”
李牧咧開嘴,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你不要這樣笑,挺滲人的。”陳韜苦笑擺了擺手,拍了拍大腿,“好了,說第二件事情,高興的事情。”
陳韜笑了笑,“你的老部隊,第三旅二營,已經正式被定義為空中突擊步兵營,混合編組、係統訓練包括後勤保障,會在年內調整完畢。”
李牧的眼睛頓時亮起來,“太好了!這可是全軍首支營建製的空中突擊部隊,真正意義上的空中突擊部隊。”
“不過要形成戰鬥力,恐怕沒兩三年時間是不行的。”陳韜說,“因此也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二營的編製士官比例會大幅度提升。”
“早該如此,彆說技術含量這麼高的空中突擊,就是普通的摩托化步兵,兩年時間也僅僅能夠把一個人變成勉強合格的戰士,離驍勇善戰還差得遠。”李牧說道,“要我說,部隊的職業化率起碼要在百分之八十以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