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有三個房間,一間是隔音的用來裝槍械和充當會議室的,一間是海嵐清的臥室兼工作室,也是最大的一間,另外一間則是李牧和杜曉帆的臥室。
李牧和杜曉帆分開值班,輪流在客廳睡,顯然在客廳睡不能睡得很死,一有風吹草動就必須要馬上反應過來。
海嵐清通常工作到很晚,有時候甚至會通宵達旦地工作。李牧就覺得很吃驚,她這麼熬,皮膚卻是似乎沒有受到影響一樣,還是那麼好。
在水汀的第二個夜晚,晚上九點到淩晨三點是李牧值班的時間,也就是說,這個時間裡,他得在客廳裡待著,並且要想辦法保持足夠的休息。
杜曉帆早早的就去睡了,他淩晨三點接班,必須得早些睡。
李牧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無聊地用遙控器換著台,但除了一個英文台他勉強能看懂聽懂,其他的都是隻能看畫麵。新聞上反反複複播放的都是關於也城局勢的新聞。
關掉電視機,李牧取出手槍放在桌麵上,隨即拿起了一份民用版的也城地圖看起來。多看看地圖沒有壞處,儘管隻是民用地圖。
差不多淩晨的時候,海嵐清打著哈欠端著水杯走出來,她穿了裙子式樣的蠶絲睡意,拖著拖鞋出來。
李牧看了一眼,挪開目光,暗暗心裡笑著,女人就是女人,不管是軍人還是老百姓,骨子裡還是女人。
“怎麼沒休息?”海嵐清看見李牧在翻看著地圖,便問道,一邊坐下來倒水。
李牧隨便給茶壺加了點熱水,在這裡想要喝口好茶比較難,李牧不得不忍受著著難喝的綠茶。
“還早。你呢,天天這麼工作,小心年紀輕輕的把脊椎給弄壞了。”李牧說道。
夜深人靜,外麵街道也不像國內那樣會有很多車輛的聲音。這個時間在國內很多地方,都隻是夜生活剛開始的時候。
“早就壞了。”海嵐清在單人沙發上坐下,和李牧斜對著。
撩了撩劉海,海嵐清翹起腿手肘撐在大腿上,用手掌托著下巴,回憶著說道,“我畢業之後就到了總部,在那裡工作了三年。你可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一上班就是坐,有時候忙起來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主要是空調,時間長了,都有空調恐懼症了。我申請調外勤其實也有這一方麵的原因。長時間坐著總不是個事。”
李牧認同地緩緩點頭,“我也有過半年的機關工作經曆,說實在的,那半年我胖了,真的胖了。更多時候總感覺心裡憋著一股勁兒,沒有地方使。”
笑了笑,海嵐清說道,“也許你是那種適合在一線奔波的人。”
“的確。”
笑了笑,李牧說,“隻是,就算在總部工作,起碼的軍事訓練還是有的吧,也不至於把脊椎弄壞了。”
“勞損嚴重,也不是有什麼大問題。”海嵐清搖了搖頭笑道,“至於軍事訓練,基本的隊列是肯定少不了的,還有內務。在你們這些基層官兵的眼裡,我們啊,除了身上這一身軍裝,是沒有什麼兵樣的,對吧?”
李牧隻是笑了笑沒回答。
他喝了口茶,換了一個話題,“有個問題我鬨不明白。有些女人呢,很在乎很在乎自己的皮膚,各種要多貴有多貴的護膚品往身上整,但皮膚就是不能如意的白淨。但有些女人呢,完全不在乎,詭異的是,不管日曬雨淋,皮膚總是能保持得很好。”
“你這是在誇我嗎?”海嵐清像是拋了個媚眼,說道,“你的嘴皮子功夫可比老劉厲害多了。”
李牧搖頭笑著說,“的確是費解。我妻子也一樣,她從來沒用過護膚品,化妝品嘛,印象中就是冬天塗點潤唇膏。她還經常往基層裡紮,但皮膚保持得很好。”
“你結婚了?”海嵐清大吃一驚,盯著李牧。
李牧也驚訝了,“難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