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把命搭上,但看在二十萬聯邦幣的份上,我和你走一遭,如果你騙了我,我肯定會朝你開槍。”
穆迪答應和李牧返回薩門城的時候說了這樣一句話,他顯然不知道李牧的身手足以對付十個他。
李牧和穆迪開了一輛油料最多的普拉多掉頭返回薩門城區,其他人讓鄭斌帶著繼續往西走,直到遇上接應車隊。
“距離特博國空軍恢複轟炸隻有一小時十九分鐘,我們必須在這段時間裡找到他們,我要人,你要錢,否則我們什麼都沒有。”李牧一邊開車一邊對穆迪說。
穆迪不由地苦笑著說,“我怎麼會答應你這樣的事情,怎麼說我也是胡塞武裝的一名長官。知道現在如果他們看見我會怎麼做嗎,會直接用子彈招呼我。”
“風險越大回報越豐厚。”李牧沉聲說道,“都是現金,本來是準備用來收買交戰雙方的,現在顯然用不上了。我可以上報為損失,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
穆迪聳了聳肩,說道,“我相信老劉。”
不再說話,李牧加快了速度,在穆迪的指引下朝那所學校疾馳而去。
交火還在持續,隻是這種帶有很濃衝突味道的低烈度戰鬥顯然是不會和正規軍交鋒那般有模有樣。更多的是散兵遊勇在城區的巷子、角落裡對射,通常情況下打上那麼幾百發子彈也不見得能殺傷一名敵人。
這也是為什麼勞拉這樣的戰地記者膽敢到交火區采訪的原因之一。
越不怕死的就活得越久,這話有一定道理。
起碼此時李牧他們已經駕車衝進了交火區域的深處,但還沒有遭到子彈的襲擊。穆迪這種老油條顯然是很得心應手的,他手裡的也一直沒有開火。
“把車停在這裡,希望咱們還能有機會借助它來逃生。”穆迪指著前麵的一個院子,院門的鐵門已經被毀壞了。
李牧沒有猶豫,打著方向盤開進去。
在角落裡停好車,李牧和穆迪便閃身貼著建築物快速地朝目標建築運動過去。
之前藏身的地方很好認,在十字路口附近,穆迪居然知道那所學校。他告訴李牧,成為胡塞武裝一員之前,他曾經在薩門生活過五年的時間,對這裡的地形簡直了如指章。
來到街角,穆迪借著一截斷牆的掩護,露出半個身子,指了指斜對麵頂層沒了一半的建築物,低聲問道,“是這裡沒錯吧?”
李牧一看,“是的,是這裡。”
這裡很詭異的安靜,也許是因為胡塞武裝的部隊已經朝城南縱深攻擊過去了,也許因為彆的什麼原因,非常的安靜,能聽到的隻是遠處隱隱傳來的槍聲和爆炸聲。
穆迪正要出去,李牧摁住他的肩膀,低聲說道,“彆急,小心埋伏。”
回頭看著李牧,穆迪忽然說,“你不是外交人員。”
李牧看了他一眼,問道,“很重要嗎?”
穆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道,“普通的外交官沒有那個膽量深入到交火區救人。你是炎國特種兵,對嗎?”
“我國外交官最不缺乏的就是勇氣。”李牧沉聲說,“不管如何,答應給你的報酬一分不會少。”
說著,李牧指了指前麵的一根柱子,低聲說道,“你到哪裡去掩護我。”
穆迪點了點頭,貓著腰踩著小碎步運動到柱子那裡背靠著蹲下來,舉槍瞄準了目標建築物。
李牧緩緩掃視了一眼,尤其注意建築物上的窗戶。最怕的是狙擊手,剛才就是在這附近政府軍的軍官被胡塞武裝的狙擊手一槍斃命,而政府軍也許也會在被攻占的區域裡留下自己的狙擊手。
握了握手裡的派洛18手槍,李牧突然啟動,飛快地穿過街道,隨即緊靠著建築物牆壁,飛快地向學校那棟樓運動過去,在被瓦礫擋了一半的門口處停下,李牧向穆迪打出安全的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