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象車主的腳還在半空,李牧就出手了。
罵不還口可以,打不還手就扯淡了,李牧是李雲龍,不是高大山。
寶象車主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隻是感覺到胸口忽然的一陣悶悶的疼,然後身體就朝後倒飛起來,如果不是胸口有痛感,還真的頗有天外飛仙的感覺。緊接著就是“嘭”的一聲,他重重地摔在自己的車頂上,幸好到那裡勁兒小了,不然妥妥的滾到另一邊去。
包括那瓜子臉美女在內,還有那蘭躂馬車主,以及蘭躂馬車主身邊的女人,都張大了嘴巴目光跟跟拍儘頭似的跟著寶象車主的身影移動,在嘭的那一下砸在車頂上時,他們都下意識地渾身一哆嗦。
都石化了。
都石化了,越來越黑的天色裡,經過的車輛雖然都在好奇地看過來,但是因為李牧的動作太快,好多人眨眼之間,寶象車主已經在寶象車頂上了。
寶象車主從車頂上掉下來,下意識地站起來,捂著胸口,隻是悶悶的痛,活動了一下手腳,骨頭其實沒有任何損傷。他意識模糊,甩著腦袋,看看這裡看看那裡,最後目光才定格在李牧身上,半癡呆狀態。
蘭躂馬車主雖然看不清楚李牧是怎麼出手的,但是寶象車主被踢飛出去可是看了個一清二楚,因此他回過神來之後,下意識地往後退,退到自己車邊,把身後的女人往前推了一把擋著。
那穿長筒鞋的女人掙脫開他的手,鄙夷地說,“把我往前麵推你還是男人嗎?”
李牧沒打算繼續動手,看了看時間,神情是有些急了。
好消息終於出現,交警來了。四個輪的擠不過來,過來的交警是騎著兩輪鐵馬穿梭過來的。
李牧連忙走上去,出示了證件,道,“同誌,我有急事,請你幫忙疏導一下,我那車給堵裡麵了。”
交警看完證件,也沒給李牧敬禮,小衛長還唬不住人,但是很上心,道,“行,你上車,我給你攔一下子。”
“太感謝了。”
李牧臉上跑上車,交警走過去先讓後麵的車停一下,李牧抓緊時間往後倒了一點,旋即跟開貨車似的猛打方向盤,老陸巡向右鑽了一個角度,切入了車流裡。李牧放下車窗向交警豎了個大拇指,隨即摁了幾下喇叭,拉響了安裝在發動機艙裡的警笛,同時打開了安裝在車頭中網裡的紅藍警報燈。
警衛車輛獨有的警笛,急促而霸氣。
前麵的車輛很快明白怎麼回事,有一些主動地往邊上靠了靠勉強擠出一條路來,有些沒反應,李牧加油上去連續閃大燈把警笛聲換成更加急促的頻率,終於前麵的車都反應過來,紛紛往邊上靠。
卻說事故現場那邊,當事人都不敢跟交警說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老陸巡閃著警燈拉著警笛走他們可是看見的。蘭躂馬車主後怕地抹掉了嚇出來的額頭上的汗水,小聲說,“還真是個當兵的。”
那寶象車主還有點蒙,有些發愣的在那裡站著。估計還不敢相信自己被一腳踢飛那麼遠直接摔自己車頂上這個事實。
交警可不管他們這麼多,讓雙方車主拍照之後,便揮手不容分說的讓他們挪車。現在豪車遍地,交警才不會管你這麼多。
“趕緊的挪車!否則給你們扣了!”
雙方車主一個哆嗦,乖乖挪車去吧。
過了擁堵路段,李牧就關了警笛和閃燈,前麵原來是國道收費站,不過早就拆掉了。基本上過了這個口就算是進了城。市區分局和郊區分區轄區好像就是以這個老收費站遺址來劃分的。
之前遠遠看到的警察查車點就設立在這裡。
很多大巴車貨車都被引到靠邊,在那塊大空地上進行臨檢。
李牧踩了腳油門準備過去,忽然那舉著反光牌的交警跑過來攔在了前麵,示意李牧靠邊停車。
又整什麼幺蛾子。
李牧無奈,慢慢開過去,在交警的指引下靠邊停下。那邊,一名警察帶著兩名手持警用自動步槍的特巡警過來。再遠一些,停著一輛打著特警二字的黑色塗裝的房車,好幾名特巡警站在那裡兩手都搭在警用自動步槍上。
估計是出了什麼大案子。
倒黴催的牧哥運氣不好,前兩天郊區發生了一起犯罪分子假冒軍人攔路搶劫的惡性搶劫傷人案,這幾天全市的警察都在協查這個案子。
好巧不巧,李牧開的老陸巡按照慣例用迷彩布遮擋了號牌,不查他查誰。
“熄火下車,快!”
過來的警察厲聲說道,那兩名特巡警神情緊張,死死地盯著李牧。
李牧乖乖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