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彆看了，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劉貴鬆嚇唬著大傻。
大傻戀戀不舍的把目光從副領導夫人身上拉回來，那邊團部樓，副領導夫人和孩子正在和副領導道彆，隨即上車。和來的時候排場一樣大，軍區迷彩豹開路，警備區普拉押後，很快就駛離了營區。
上午操課中途休息時分，兵們坐著休息，幾個班長站在那邊低聲交談著什麼。
馬上要結束新兵訓練了，怎麼著也到了鬆一口氣的時候，反正班長的臉色沒那麼難看，偶爾的會和聲和氣的說話。這是個好兆頭。
走到今天，新兵們也逐漸分成了幾個層次。
基本上分為三大類型，第一類就是軍事素質優秀的，比如劉貴鬆和李嘉圖，第二類就是軍事素質不怎麼樣但是乾活非常積極非常聽話的，比如大傻，至於第三類，就是軍事素質既不怎麼樣乾活也偷工減料的，這些人，大家都知道肯定是要被清理出去的。
攏共就留下三十人，一百零七人，要去掉一大半。
軍事訓練第一位，你大傻訓練搞得過劉貴鬆，就有資格對他說不，劉貴鬆也不敢嚇唬他說再看就把眼珠子挖出來——你他娘的還不是一樣盯著看。
“副領導真厲害，娶個那麼漂亮的老婆，還是中校女乾部。”大傻說，他那兩顆大門牙，在說話的時候都會像兔子的一樣暴露出來。
李嘉圖偶爾會開玩笑說，大傻，以後往臉上塗迷彩的時候記得把門牙塗上，不然容易暴露，太陽下反光呢。
“口水擦擦口水擦擦。”劉貴鬆鄙夷地看著大傻，“人家副領導還是上等兵的時候，就和副領導夫人談戀愛了，你有那本事嗎？”
大傻張大了嘴巴，根本不會相信，“太假了吧，怎麼可能，義務兵不給談戀愛的好嗎。”
“嗬嗬，我也是聽說的，小道消息，副領導還是上等兵的時候，副領導夫人已經是上尉了……”劉貴鬆壓著聲音，得意地展示著自己的消息靈通。
大傻狐疑地盯著劉貴鬆，“你騙誰呢，誰信啊。”
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嘉圖突然說，“他說的是真的，副領導是個傳奇人物。”
“不會吧？從哪聽來的。”大傻問劉貴鬆，他最有興趣的，當然是副領導和副領導夫人之間的事情。義務兵泡女軍官，怎麼聽都帶勁，典型的屌絲逆襲啊親。
李嘉圖說“不知道從誰那裡傳出來的，但啾啾長官證實過。”
“那就是真的了。”大傻一想到那個副領導左臂右膀一樣的娃娃臉長官，馬上就相信了，急聲問，“怎麼一回事，快給我說說。”
劉貴鬆說，“說可以，但有條件。”
大傻滿口答應，“不就是煙嗎，下連了我給你買一條炎國。”
“我可不敢要你的煙，誰知道你買煙的錢是不是你那當官的老子貪汙來的。”劉貴鬆說。
大傻罵道，“貪你妹，你全家都是貪官。”
劉貴鬆根本不在乎，牛高馬大的大傻看著嚇人，其實班上誰都打不過，他根本不怕他，就是說了怎麼的。
“貴鬆同誌，你給我說說，嘉圖兄，要不你給我說說。”大傻也就硬氣那麼兩秒鐘，馬上就嘻皮笑臉的了。
“說可以，但以後你要提前一個小時起床跑五公裡。”李嘉圖說。
大傻呆了，“你要我命啊。”
“大傻，馬上要考核了，咱們班能不能拿先進班，就看你的了。”劉貴鬆看了眼遠處的班長，說，“你答應我們的條件還算好的，要是讓班長找你聊，就不是提前起床跑五公裡這麼簡單了。”
大傻就沉默了，七班的五公裡成績，就是他拉低的，其他幾個人雖綜合軍事素質不怎麼樣，但是誰的五公裡都沒有他這麼差，快三個月了，全靠劉貴鬆和李嘉圖生拉硬扯才跑進二十一分鐘。
二十一分鐘是大綱規定的及格線，這個成績，彆說拿先進班，按照李副領導的標準，連達標都困難！
班長沈明頭疼，李嘉圖和劉貴鬆也頭疼，因為隻要大傻的五公裡成績上不去，就全靠他們拉著跑！那叫一個痛苦！況且，他們都不希望自己所在的班到頭來連個達標班都拿不到！
嘻皮笑臉的大傻沉默下來，也是有點知錯就改的樣子。
他答應道，“行，未來一周，我每天提前一個小時起床跑五公裡。”
李嘉圖嚴肅地說，“放心，我和貴鬆陪你跑。”
劉貴鬆也認真地說，“嗯，然後我們晚上的學習時間也用來跑五公裡，一天額外來兩趟。一周下來，怎麼著也是有進步的。”
大傻眼睛一翻差點沒昏死過去。
本來基本的標準就是每天一趟五公裡，這一下子加兩趟，還要不要人過日子了。
劉貴鬆挖好坑給他埋進去之後，笑嗬嗬地說，“我給你講講副領導的故事。大致上是這樣的，副領導上等兵的時候，借調到機關了，然後就認識了副領導夫人，兩人就這麼勾搭上了。具體怎麼來的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聽說當時就勾搭上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副領導就去參加什麼集訓，接著就調集團軍什麼文宣隊去，轉士官不到半年就提乾了，然後沒兩年就結婚生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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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傻跟聽書一樣聽著，表情豐富得很。
李嘉圖補充說道，“據說副領導夫人的軍區某個大老板的女兒……”
這麼一說，大傻就恍然大悟了，“難怪副領導這麼年輕就副領導了……”
就好像找到了最符合邏輯的理由。
“咦，什麼文宣隊？”大傻問道。
李嘉圖掃了劉貴鬆一眼，說，“文化宣傳隊，不是什麼正式編製，是掛在宣傳部門下麵的臨時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