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辦了個機械廠,經過多年的奮鬥,他的奮牌空壓機賣到了很多個國家去。代價是他成了空中飛人。全國各地跑,世界各地飛。
最多的一年飛了上百萬的裡程,航空公司妥妥的白金。
希博浦東國際機場,飛馬來的航班已經滑出了停機位,機組卻突然接到管製台指令,要求原地等候。
發動機已經運轉起來,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旅客們逐漸煩躁起來,乘務長隔一段時間就在廣播裡抱歉一番,理由無非是航空管製。
頭等艙裡,王富貴在打電話,“喂小章,我在飛機上了,航空管製還沒飛。我跟你說啊,南國那邊那筆款子你催催他,晚一天都不行,嗯,你不要跟南國棒子客氣。展會結束我就回來,下麵的事情再具體談,好,先這樣。”
坐在他邊上的戴著眼鏡的胖子等王富貴掛了電話,伸出手來,“老兄做的什麼產品?我也是去參加展會的。”
握了握手,胖子遞上名片,笑嗬嗬說,“多指教。”
王富貴看了眼,也遞上一張名片,“全總,失敬失敬。我做的空壓機。”
“我做的勞保產品。”全總說。
兩人就聊起來,話題自然而然的就聊到了航班上。
“馬來我經常飛,今天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全總說。
王富貴說,“是嗎,我第一次。一般來說,登機之後延誤,肯定是空軍又在搞什麼訓練了,征用了空域。”
“最近新聞沒有相關的報道。希博這個地方,空域被征用那是真夠受的了。”全總說著透過艙窗看了眼,“你看外麵那架飛機,飛馬來第一機場的,應該在我們之後起飛。”
王富貴說,“是有些奇怪。”
猛然想到什麼,王富貴皺眉說,“不會是等什麼重要人物吧?”
全總笑道,“能有什麼重要人物。我敢說,這個航班上的,一大半是去參加展會的。”
空姐走過來詢問要喝點什麼。
王富貴要了一杯水,全總要了一杯可樂,繼續聊著,時間倒也不太難過。
不止他們,機組也在奇怪。
兩名空姐在裡麵一邊準備著茶點一邊低聲交談著。
瓜子臉說,“今天好奇怪,都要滑出了,突然要停下來。”
圓臉說,“以我的經驗,肯定是等什麼人。”
“明星?領導?還是那個大老板。”瓜子臉好像是新人,好奇問。
“都有可能。”圓臉說,“以後你就習慣了。”
說著兩人就端著茶水什麼的出去了,八顆牙齒潔白潔白的。她們回來之後,乘務長忽然腳步匆匆地走進來,說道,“有一項工作需要你們完成。去和頭等艙的旅客說明情況,請他們到經濟艙去,公司要求把頭等艙騰出來。”
“不會吧?”倆空姐就呆了,圓臉說,“這怎麼說,客人不可能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