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過去半年已經多次感歎自己歲月已老,但此時此刻李牧看到這些年輕的特工們,依然心中感慨萬千。
比如眼前這個自稱班長的高格,樣子雖然老成,但是隻有二十七歲,正是意氣風發有無限精力的年齡。
“高格,嗯。”李牧點點頭,“把人組織起來,到二樓會議室開個短會。”
說完,李牧就舉步沿著螺旋樓梯上了樓。
特工們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不相信的表情。
有人就問,“老高,他真是咱們的教員?這太也年輕了吧?老劉可是說了,給我們親自授課的是一名作戰經驗非常豐富的老手,有非常多的海外作戰經曆。”
三朵特工之花之一的張琳撩了撩劉海,站了起來,大胸一下子就更明顯了,笑著說,“挺好的,年輕英俊,看著好有魅力。”
另一名女特工安若依說,“琳琳同誌,請你不要這麼滴騷。”
唯一一名長發女特工舒敏慧穩重許多,戴個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說“沒錯的,他手裡拿著的檔案袋是咱們的檔案。”
說完,舒敏慧就拉著自己的行李箱舉步走了上去。
後麵連忙的有兩三名男特工拖著自己的登機箱跟上去,其中一人搶到了行李箱,媚笑著和舒敏慧登樓。
另外倆女特工對視一眼,聳了聳肩,也跟著上去。又有男特工要幫她們拿行李,被倆短發女特工彪悍的一瞪眼,全都慫了。
高格這才說,“上去吧,注意紀律,彆丟人。”
一行人稀稀落落的在二樓的會議室裡完成了集合,紛紛找位置坐下。李牧就站在前台那裡,沒有對散漫的他們表示出什麼不滿。對這些幾乎都要執行潛伏任務的特工來說,身上沒有任何軍人的印記就是最大的保護措施。
平常與普通人無疑,動起手來能單挑一個武裝小隊,這是李牧的目標。
等特工們坐好,李牧這才走到講台那裡,把檔案袋放上去,然後撐著一米二寬的講台兩側,掃視了一眼,開始說話。
“諸位,我叫李牧,未來五十三天裡擔任你們的教員。記住這件會議室,隻要是理論課程和開會,這裡是唯一的地點。一樓客廳是唯一集合的地方,也是用餐的地方。二樓三個房間,其中一間是兵器室,另外兩間是臥室。兩間臥室之一,是三名女同誌住的地方,地方足夠大,靠近兵器室的臥室是我住的地方。三樓七個房間,十五名男同誌自行分配。”
李牧沒有廢話,上來就直接做出了安排。彆墅足夠大,雖然看上去大家住得很擁擠,實際上空間大得很。最小的臥室都有三十多個平米。
這棟彆墅按照普通部隊基層連隊的標準來的話,能塞進來一個連隊百八十號人以及基礎配備的武器。
男女一定要隔開,李牧隻能如此安排。
李牧掃視了一眼,對其中兩名女特工瞪大了的大眼睛無動於衷,表情波瀾不驚的,非常的平淡,同樣的語速繼續的說,“講一下紀律。離開這棟彆墅必須要佩戴口罩,哪怕你隻是到前院走走到後院看看。這是第一點。第二點,任何人,離開這棟彆墅必須得到我的批準,否則被視為違反紀律。沒有警告,沒有寬容,隻要違反紀律,等待著你的就是遣回——你會被排除出這個特訓班。”
平淡語氣之下的不容置疑讓特工們都慢慢收起了笑臉,表情嚴肅起來。誰都不想被開出特訓班。進入特訓班首先就是對他們個人能力的高度認可。反諜部門那麼多人,挑出十八人來,能進入這個範疇,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再被開出去,榮譽就算是被狗吃了。
對軍人而言,榮譽重於生命。命可以不要,但臉是不能丟的。
不管是大頭兵,還是這些擁有高等學曆的知識型技術軍官,軍人的精神是沒有任何差彆的。
頓了一陣子,讓大家有一個接受的時間,李牧繼續往下講,“相信諸位都很清楚此次特訓的保密級彆,你們不是新人,應當知道這樣的保密級彆意味著什麼。我在此不多做強調。”
“未來五十三天,我主要教授你們戰鬥技能,輔以若乾海外行動案例的講解剖析。秘密戰線的相關知識諸位比我懂,你們都是科班出身的,但就實際經驗而言,你們必須要虛心學習。”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忽然的爆發出無形的強大氣勢,壓得特工們居然有呼吸困難的感覺。
“我知道你們都是情報戰線的精英,有傲氣的底氣,但在這裡,在我眼裡,你們和新兵沒有什麼兩樣。想要五十三天之後以一個優良的成績離開這裡,我建議你們把姿態放低,認認真真的學習。”
李牧說著當著大家的麵拆開了檔案袋,從裡麵取出一份份的檔案,“諸位的檔案在我手裡,也就是說,在你們的人生以及前途裡,未來五十三天由我來書寫。我在裡麵留下什麼樣的記錄以及評價,完全取決於你們的學習態度和訓練成績。”
這意味著什麼,大家都一清二楚。這些個人檔案,他們本人從來沒能看過,他們根本不知道這麼些年以來,都有誰在上麵留下過何種評價。基本上,檔案裡的記錄以及評價,直接反應到他們的軍銜和職務的晉升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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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高格,能出類拔萃比同一批的年輕同誌更快的晉升為少校,並且過來之前就被任命為特訓班的班長,說明他的檔案是比其他人要漂亮的。
也就是說,這些特工的很重要的一段人生,主宰權在麵前這名年輕的教員手裡。
前途命運捏在彆人手裡的感覺真不好受,尤其是這麼一個年輕人的手裡。
把檔案放下來,李牧低頭看了一眼,道,“點到名字的同誌站起來。”
“張琳。”
“到!”
張琳站了起來,胸脯挺得高高的。她的特點就是大,很大,令人有一種如果站軍姿會失去平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