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跑什麼跑什麼?!”巴東來拄著文明棍。問道。
“有狼了。”車夫答。
“哎呀,君子不與狼狽為伍,狼在哪?狼在哪兒?”
“嗚~嗚~嗚~”土匪們越來越近。
巴東來轉頭。“啊,在後麵,你怎麼又慢下來了。快點兒啊!”
“籲~”車夫停住馬。
“你怎麼停下來,還不快跑啊。”
“跑就是個死,停下來,他心裡一高興,或許還有命呢。”
車夫說完跳下馬車。
“狼心裡一高興,那還不胃口大開啊、”巴東來氣得吹胡子瞪眼。
土匪們一字排開。
個個挎著馬。
身前,車夫舉著馬鞭跪在地上。
“天外山盤道,長逆鱗的隻管過來。窮家門的兄弟就趕緊順了。”
車上,巴東來還在盤點著自己的行李,不知道要將值錢的東西塞在哪兒。
門栓湊過半個身子,繼續他的特長。
“巴東來,此縣政府官派一棵樹的督教。其實一棵樹從來就沒有學生。”
“隻是自打成了共治區後,我方總得把無論大小的官職行政官職都給占上。”
“東溝的佟閻王,盼著咱們光複那是背地裡燒香。”
“我方線報疑心,縣政府是拿他沒辦法,才把他調到一棵樹來。”
“此人性情惡劣,極肉極臭。”
“外強中乾,吝嗇多疑,僵硬固執……”
“嘖,怎麼這麼長啊。”
“而且沒有一句好話?”
“可能是我方線報也拿他沒辦法了吧。乾我們這行的,總是不喜歡把人往好裡想。”
時光扛著槍,冷笑一聲。
“我就是奇怪,這幫搞教育的,怎麼今天都來大沙鍋了。”
“想開詩歌會啊?”
門栓思索一瞬,回複。“是這樣的,一棵樹接近鴻區,聯絡起來非常不方便,所有的情報都得彙總到兩棵樹之後,再轉到……”
時光不耐煩的打斷。
“你可以跟我說不知道,我真的沒有時間聽你給我解釋你為什麼不知道。”
說完他將槍倒了個手,翻身下馬。
門栓隻能順從。“我會儘快查清的。”
隨著時光下來,其餘的小弟也都跟上。
馬車內,巴東來不知從行李中拿出一個什麼紙。
地上跪著的馬夫,早就抖成了篩子。
巴東來見人家過來了。
將自己找到的東西整整齊齊擺放。
跪在馬車後。
時光上前,一把抓過馬鞭。
“脫了搜。”
馬夫被帶到遠處,九宮將他衣服扒開。
巴東來扭頭一看,立馬擋住眼睛。
“有傷風化,有傷風化呀。”
時光踱步到他身前。
拿起巴東來擺出來的東西。
展開一看。
是一張證書。
“我是國民政府中央教育部的督教。”巴東來一邊說,手裡的文明棍一邊抖摟,看來也是害怕。
“你教育部啊?”
“額教育部,教育部。”
時光不屑的撇過頭。
“一個窮山惡水的一棵樹還有教育部,閣下封王了?”
“呃呃,隸屬,隸屬。”
“那為什麼不寫上隸屬呢?”
“某省某市某縣某鄉~”
“想嚇死我這個馬匪啊。”時光一把將他的證書扔在他臉上。
“哎,無心之失無心之失啊。”
時光惱了。
“他總是有理,拖下來搜!”
“啊~~~~老臉,我的老臉啊。”巴東來抱著自己的拐棍喊得跟殺豬似得,
“哎呀,羞死人了,活不成了。”
小弟隻管抓著他拽下馬車。
巴東來一下子躺在地上。
時光將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