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棵樹,
時光說完鴻蒙後,從西北大飯店裡,推出來一輛板車。
車上,放著兩具屍體。
諸葛騾子,錢串子,
“這裡有三個你們鴻蒙所謂的種子,塵歸塵土歸土,有來就該有去。”
“我不打算留下他們的屍體。”
“你們有誰?願意把他們三位的屍體送回紅區。”
時光話音剛落,推車的古軲轆舉起手。“我!”
時光瞄準,開槍。
古軲轆肚子上瞬間出現一個血洞。
一頭栽倒在班車上,死了。
“沒有嗎?”
原來時光說的三具屍體,是這個意思。
“無情無義,你們還真是讓我難做啊。”
“種子來多少,我殺多少。”
“誰讓你們化身庶民,活該!”
“至於鴻蒙嘛,這裡畢竟是紅白共治之地,我對你們太狠你們也不會讓我好過。所以~史橛子~”
史橛子從人群裡抓出兩名青年。
時光指了指。“手指,耳朵!”
“是!”
當著所有人的麵,他們將那兩名青年的耳朵和食指割下來。
何思齊不能看,不敢看。
他閉上眼睛。站在院子裡。
他不怕死,他怕自己一個不注意,衝動了,那麼遠在外麵的巴東來,那個真正的種子,就不能安全。
他忍受。
那些被割了耳朵的,都從哨卡出去了。
出了關,彆人一看,他少了耳朵,若是行當內的。一定清楚,這人之前是搞情報的暗樁子。
也算是一種標誌。
這些人,以後就再也沒辦法搞地下工作了。
……
大漠。
巴東來拄著拐杖,終於是走到了官道上。
他已經太累了。
腰杆都直不起來。
這時候,迎麵來一個年輕人,趕著騾車。
巴東來用手擋住太陽,一看,等來人近了,他問。
“能送我一程不。”
“行,上車吧老爺子。”
“謝謝,謝謝。”
“慢點兒啊~”
巴東來上車前,還側過臉餘光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這麼久的兩匹馬。
他們是時光的人。
……
兩棵樹內。
時光一屁股坐在軍火箱上。
“何思齊,你是命賤那還是命硬啊?”
“一個個的都接著死了。”
“你怎麼還在這兒吸著風喝著氣呀?”
“剛才拉走的三個人,有兩個是你的舊識,背地裡你們怎麼稱呼啊?同誌?還是種子?”
何思齊淡淡道“一個叫騾子,諸葛騾子。因為他臭,我們都以為他是騾子生的,剛死的那個是古老板,他賣著大沙鍋最貴的水,不過比起酒,算便宜的。”
時光戲謔“黿鳴鱉應,兔死狐悲。”
何思齊“對,我坐過騾子的車,我也欠過古老板的錢,都是一棵樹的,肯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