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棵樹。
軍營內。
一輛軍車停下,連長從車內下來,手裡拎著兩方點心。
剛一下車,他哈哈大笑。
“弟兄們,我回來了,老子這次回去啊打了幾天的麻將,帶的本錢那,翻了番兒了,嘿嘿,弟兄們!”
“人呢?”
“哎,我的兵上哪兒了,人呢?”
喊了半天,從旁邊走來幾個守卡的士兵。
“報告連長,我們的弟兄,都被天外山的叫去剿匪了。”
“你說什麼?土匪調去打土匪?這他媽叫什麼……”
連長說著,身後有人用圍巾甩了他一下。
他轉過身,隻見那人正是天外山的馬匪。
“接著說,前沿吃緊,需要連坐大人前去督戰。”
連長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啊?”
待連長走後,一直蹲在門口觀察他們的欠老板回到欠記店內。
這下一看,他腰也不彎了,手也不揣了。眼神也沒有那麼有智慧了。
一邊走,他一邊分析。
聲音也和原來大不一樣。
“一個時光,就帶走了鎮子上所有的厲害角色,連丘八,也被帶去大門栓了。”
“這個該死的鎮子,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留下來了。”
說著,他走到灶台前,看著燒火的老頭。
“這兒以後,就交給你了。”
老頭看看他,沒有說話。
欠老板再說道“也是,一個什麼都沒有剩下的村子,還有什麼值得我們去操心的呢?”
“好吧,你以後,就這麼傻著,至少,能讓你保住你這條老命。”
老頭咳嗽著,點點頭。
……
錢老板進了西北大飯店,門口幾個士兵嘀咕。
“我說,欠老板跑進去乾啥?”
“我不知道啊,要不你進去看看?”
“我不敢!”
欠老板順台階上了二樓。
走到閣樓處,打開一口箱子。
再出來時,他係上自己上衣紐扣。
此時的錢老板,再不是癡傻的樣子。
臉上乾乾淨淨沒有了鍋底黑。
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
渾身上下全套的中山裝。
腳下踩著皮鞋,手裡拿著個木頭箱子。
整個人銳利乾練。
“看不明白了是嗎?”他對門口的士兵說道。
“我是若水先生的人,高泊飛,隻是我的擋箭牌,我想讓你們給時光帶個話,你們給我聽仔細了,就跟他說欠老板非常感謝他一直以來,不遺餘力的幫我們查清了我想找的人,跟他說,他還太嫩。”
說完,他單手插著兜,朝哨卡走了。
走到一輛軍車前,司機探著頭看向他。
“走吧,三棱~”
司機頗有些擔憂。“你這樣現身,就再也沒辦法回來了。”
欠老板歎口氣“也沒什麼值得回來的。”
三棱聞言,也是抓起自己的軍帽扔在地上。
……
軍車半路停下,錢老板兩人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