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明日吧,”紀蕪咬了一口流沙包,看著裡麵的餡料淌出來,“都在京都,想見麵的話隨時能見,或者約好後,來莊子上見麵也行。”
聞言,他沒說話,隻用目光盯著她。
“好了好了,知道你舍不得我,所以今天再陪你一天啊,”紀蕪知道,他這是不高興了,笑著湊過去親了他一口。
“待我回伯府後,你安心為陛下辦差,我安心待嫁,等你請了賜婚的旨意,咱們成了婚,便可時常相伴,再不分離。”
“嗯,讓常柏跟著你。”
好半天,謝錚終於開口。
永安伯府內,紀明昭靠坐在軟榻的另一邊,陪同王氏與陳氏說話。
無人知曉她昨晚曾離開伯府,臨近天亮的時候,才從一側角門悄悄回來。
因為沒太睡好,哪怕用了胭脂水粉,還是不大能遮住臉上的倦色。
王氏瞧著女兒,臉上露出心疼,陳氏也向她看來,眼中閃過疑惑。
“明昭啊,舅母瞧著你的氣色還算可以,用的那個調養的方子,我也找人看過,說是頂好的方子。”
“你是侯府的夫人,想必所用的藥材也是頂好的,這樣一日日的溫養著,怎麼還是這麼容易精神不濟?”
關於這件事,陳氏昨天就想說了。
分明瞧著人挺好的,說話的語氣也不算太虛,怎麼說累就累了呢?
陳氏話音才落,王氏便立刻開口,“想來是明昭昨晚在家住的,有些不大習慣,沒睡好吧?”
與陳氏說完後,她轉頭看向紀明昭,“你先回屋歇會兒,等吃了晚飯再走。”
原本陳氏想說,外甥女在伯府住了十幾年,嫁到侯府還不到四年,怎麼可能不習慣?
可瞧著小姑子的關切模樣,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王氏不知她心中所想,將女兒送出門後,返回來看向她,“嫂子,你有所不知,昨日定遠侯帶著那庶女去莊子上住了,所以明昭才提前回來。”
“自己的丈夫與彆的女人遊山玩水、吃喝玩樂,偏偏那個女人還是她偏疼的庶妹,你讓她怎麼能睡好覺?”
說起此事,王氏忍不住皺眉。
“那小賤……庶女的身子已經好了,卻遲遲不回伯府來,跟著去什麼莊子,她就不怕這時候弄個孩子出來?”
提到紀蕪,王氏越想越氣。
陳氏坐在一旁,瞧著小姑子憤怒的模樣,眼前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她曾看到的那張側臉。
“幺娘啊,你的身子也才好不久,就彆想那麼多了。”
她猶豫片刻,忍不住問了一聲。
“說來,我一直奇怪,你這庶女不是與明昭同一年生的嗎?怎麼一直沒定下婚事,她生辰在什麼時候啊?”
“哎,彆提了!現在想來,估摸著是喬氏那賤人曾從中作祟,所以當年才一直說不成婚事。”
王氏忍不住歎了一聲。
“她何止與明昭是同年?我前腳生下了明昭,也就不到半個時辰,或許隻有一兩刻鐘,喬氏那賤人便也生了。”
聞言,陳氏不由得一愣——
“這麼說,你府上的兩個姑娘,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甚至同時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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