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此刻已不再是應該思考的時候,他忽然雙手用力,叉著她的腋下,按了下去。
屋外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地,滋潤著大地。
許久之後,這場潤物無聲的細雨漸漸止歇。
房間內的嗚咽聲,也逐漸安靜下來。
紀蕪靠在謝錚身上,略微有些失神。
今晚,好像比以往更加不同。
他雖然依舊凶狠,也還是會捂著她的嘴,卻不像過去那般捂得那樣緊。
後來,她雖然落了淚,卻不是因為疼,就跟昨晚一樣。
好在,他沒像昨晚那般,一個勁兒地問她是不是這兒……逼著她點頭或是搖頭。
正想著,身後的人與她分離,卻不似以往,穿戴好以後就摔門走人。
他忽然向她伸出手,“你身上好像有什麼……”
謝錚臉上的疑惑,落在紀蕪眼裡,登時令她心中一個激靈。
雖然剛才的一切都發生在軟榻上,但他們身上的衣服大都完好的穿在身上。
可能還是過於激烈,所以她的衣裙有散落,露出昨晚的曖昧痕跡。
關於昨晚的事,她尚不知該怎麼跟他說。
畢竟,今天一早他的反應那樣激烈,不僅讓她滾,還威脅了她。
所以,紀蕪並不確定謝錚若是知曉了,又會如何?萬一將她趕出定遠侯府,該怎麼辦?
她害怕,她不敢賭。
也因此,當他向她伸出手時,她顧不得身上還沒什麼力氣,便從軟榻上翻了下去。
謝錚的手,停在了半空。
“躲什麼?哪裡我沒看過?”他皺著眉,將胳膊放下。
見紀蕪跌坐在地上,神情中似有戒備,他的眉皺得更深。
從軟榻上起身,他整理著身上的衣服,周身的不悅似乎能夠溢出來。
紀蕪悄悄向後挪了挪,沒有搭話。
事情已經完成,她現在覺得侯爺還是快些離開比較好。
“怎麼?又啞巴了?剛才不是挺能叫的嗎?捂都捂不住?”收拾好的謝錚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仰仗於從前在紀家時被喬姨娘打罵時的經驗,紀蕪仍不搭話,不僅如此,還將身體縮了縮。
謝錚瞧著她又將自己縮得像個鵪鶉,再想到她剛才後退的小動作。
這小庶女,怎麼床上床下兩幅嘴臉,看著就讓人來氣!
他就不應該給她半分好臉。
冷哼一聲,謝錚轉身離去。
直到聽到屋門被摔上的聲音,紀蕪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以前喬姨娘打罵她時,隻要自己一直不出聲,她就會覺得無趣,這次打罵就差不多能結束了。
果然,放在侯府也是有效果的。
她從地上爬起來,躺到軟榻上,順手扯了個軟枕墊在臀下。
這兩天,可是把她給累壞了。
之前她還想著要按照喬姨娘說的,多找侯爺做,爭取儘快懷上孩子。
現在……她覺得計劃可能得改一改。
侯爺瞧著倒是生龍活虎的,哪怕身上帶著傷,也能將自己治得服服帖帖。
她呢?累得半死不活。
紀蕪疲倦地地想著,索性睡了過去。
昨夜下過雨,今日是個大晴天,太陽透過窗欞,照在紀蕪身上,暖洋洋的。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似乎有正盯著自己。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昨晚謝錚來時,在門口看著她的冰冷目光。
陡然一個激靈起身,瞧見了一張陰惻惻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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