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氏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李媽媽回到主院時,大夫已經來看過,紀明昭並無大礙。
至於為何暈倒,大概隻是體弱。
王氏一直守著女兒,瞧見李媽媽回來,連忙詢問道,“怎麼樣,她怎麼說的?”
“回夫人……”李媽媽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包括紀蕪讓她幫忙傳的話,都一字不差。
“我其實也覺得不像她自己說出去的,看來是她身邊的人出了問題,可……”
王氏知道,如今跟在紀蕪身邊的丫鬟,都是從女兒身邊撥過去的。
以女兒對那庶女的好,她肯定不會做什麼對那庶女不利的事情。
既如此……會是誰呢?目的又是什麼?
“夫人,您說這件事會不會是房媽媽讓人做的?”同為王氏的陪嫁,她們幾個是從小一起長起來的。
雖然後來,有的繼續留在王氏身邊,有的則去到小主子身邊伺候,可彼此間還是了解的。
當年喬姨娘受寵之時,她們這幾個陪嫁都曾受過喬氏磋磨,尤其房媽媽。
“應該……不會吧?就算房媽媽厭惡二娘,可二娘的名聲若是毀了,對明昭又有什麼好處?”
王氏忍不住皺眉,李媽媽想了想,也覺得有理。
“難不成……是伯府那邊往侯府裡安插了人?”王氏遲疑著。
“夫人莫不是忘了,當年大姑娘未出嫁時,就能將自己院裡調教的鐵桶似的,誰都打聽不出來半點消息,如今做了侯府的當家夫人,隻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主仆倆小聲嘀咕著,並未注意到床上之人的手指,輕輕動了動。
與此同時,乾元帝派去侯府接人的馬車停在宮外,坐在馬車裡的謝錚掀開一角車簾。
常柏候在一旁,立刻抬頭看去,聽到主子清冷的聲音吩咐道。
“將侯府暗地篩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伯府安插的人以及……近來都有誰跟伯府那邊接觸過。”
——
安南伯府。
李氏終於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直到站在自己的地盤,她才終於鬆了口氣。
可一想到自己的陪嫁劉嬤嬤會送了性命,頓時又麵目猙獰。
“謝錚……紀蕪!”
她咬牙切齒地念著,伸手推開屋門,當看到屋中坐著的謝琅時,不由得嚇了一跳。
“五郎……你嚇娘一跳!你……你怎麼這時候在家啊?”
謝琅看向自己的母親,溫聲詢問道,“母親,您又做了什麼?”
“我……我做什麼了?”李氏一陣心虛,支支吾吾地回應著。
“劉嬤嬤呢?”聽謝琅如此問,李氏立刻明白,兒子定是全都知道了。
被她藏起的猙獰全部露出來,她對著謝琅怒聲詛咒著謝錚跟紀蕪,恨不得要將兩人千刀萬剮。
“尤其是那個小賤人,她竟然敢說,是我故意將輝兒養壞的,我怎麼可……”
“母親,難道真的不是嗎?”
溫潤的聲音打斷了李氏的怒意,她驚駭地看著謝琅,一時間沒了言語。
“母親,您去輝南的莊子上住些時日吧。”謝琅站起身來。
“什……什麼?你要把我送走?”李氏向後退了幾步,怒視著謝琅。
“是六郎?他跟你說了什麼?是他讓你將我送走的,對不對?他竟如此為紀二那個小賤人出氣,我就知道他們倆之間肯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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