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真的能任我處置嗎?”
紀蕪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這驚喜未免來得太過突然。
若是可以任憑她處置,等到郾城事了,在他們離開之前,她可以聯係房牙,轉手將宅院賣掉。
到時候,就會進賬一大筆銀子!
一想到這些,她心裡便忍不住的興奮,畢竟不用她掏錢,賣多少銀子都是淨賺。
謝錚瞧著紀蕪此時的模樣,就能大概猜出她心裡的想法。
看來她是真的缺錢,不過區區一個宅院,也能讓她如此高興。
“嗯,隨你處置。”他淡淡答應一聲。
紀蕪從他這裡得到確切的回應,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伸手將圖紙拿起,送到護衛麵前。
“那就這間,勞煩小管事!”
待護衛離去後,紀蕪重新看向謝錚,語氣歡快道,“謝謝官人!”
既收了好處,又有許諾之事牽動著,她覺得自己更該儘心儘力。
“官人,因為我生病才耽擱了您的行程,我心中十分不安,明日就是端午盛典了。”
“雖然咱們是來做生意的,可畢竟頭一次來,該到處遊玩才是,如今城中人來人往,十分熱鬨,不如咱們去城外,您之前不是說要教我騎馬嗎?”
之所以他們會來郾城,就是因為有密報說,郾城外常有巨響,且聞到了硝石與硫磺的味道。
他們趕來的路上,一直都有暗衛調查,卻始終沒有頭緒。
如今他們抵達郾城,還是沒有進展,更彆說聽到巨響。
如此,倒不如趁著出城學騎馬的空當,將暗衛都派出去,再好好查一查。
若還是沒有端倪,就隻能等到端午盛會之後,再看情況。
紀蕪說到此處,忽然又想起一樁事來,“還是……咱們先去郾城的白日齋?”
雖然去了白日齋,可能會暴露自己的更多事情,可她必須要這麼做。
如果不能讓侯爺相信她,但凡之後再出點什麼事情,就可能再次將她牽連進去。
長此以往,一旦侯爺煩了……
謝錚打量著紀蕪臉上忽然露出的不安,猜想那晚的事仍在影響著她。
正打算開口,打消她心中的疑慮,就聽到說話聲從門口傳來,“紀公子、二夫人,在下沒有打擾二位吧。”
在聽到那聲音的瞬間,謝錚的眼中閃過凜然。
他自幼習武,就算眼下身上有傷,也影響不到他的聽力。
可這位城主府的曲管家都走到了門口,甚至直到出聲,他才知曉對方到來……
謝錚極快地收攏思緒,一副訝然的模樣轉頭看向門口,“曲管家?你怎麼來了?”
“前幾日,紀公子深夜到訪城主府,從府上請走大夫,在下便一直惦念著。”
曲管家麵帶笑容,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走了進來。
“聽聞今日,公子的手下去找了房牙,在下猜想應是二夫人的病情有所好轉。”
他很快走到近前,跟謝錚彼此見禮後,看向紀蕪,“二夫人日安。”
“有勞曲管家惦念,”紀蕪笑著回應一聲,與曲管家見禮,內心卻非常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