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管家一邊說著,將桌上的幾支箭拿起,挨個查看箭頭的同時,還不忘安撫紀蕪。
“哼,你最好說到做到!”紀蕪說著,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將頭彆向一旁。
謝錚坐在她身邊,眉心微蹙,看似轉臉去安慰她,實則注意力在曲管家身上。
有那麼一瞬間,他從曲管家身上捕捉到一絲與方才截然不同的情緒。
看樣子,這位城主府的大管家,也認得石金。
“紀公子、二夫人,這些箭看著實在平常,還請二位給在下一些時間,讓在下派人查明,好給您二位一個交代。”
將幾支箭攥在手中,曲管家衝著兩人行禮道。
“至於二夫人的馬,還有您二位的衣裳,皆由城主府包賠,除此外,在下會命人準備一份厚禮,給您二位賠罪,如何?”
“嗯……看在曲管家如此誠意的份上,行吧,”紀蕪的聲音緩了幾分,隨即像是想到什麼,再度開口。
“對了,我與夫君在城外時,聽到好大一聲巨響,那是怎麼回事?來了郾城這些時日,也不曾聽人說過啊?難道是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麵對紀蕪的再次詢問,曲管家隻是略有遲疑,便再度笑著回應。
“這……實不相瞞,城主府也在調查之中,倘若查明之時,二位還在郾城,定然告知。”
“這樣啊……”紀蕪似有些失望地點了點頭,隨即衝著曲管家伸手。
“刺客的事就勞煩曲管家了,但這些箭還請給我,回頭找到了刺客,我要一根一根地都插在他身上!”
有那麼一瞬間,廳中似乎靜了片刻。隨即曲管家笑著點頭,雙手將幾支箭奉上。
“那我們這就走了,咱們明日再見。”紀蕪伸手接過,與謝錚相攜著往外走去。
曲管家跟在一旁,“刺客的事讓二位受了驚嚇,不然看過大夫再走?”
“嗯……那就勞煩曲管家跟大夫說一聲,讓他辛苦一趟,去客棧幫我們看診,我有些乏了。”
紀蕪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曲管家笑著應聲。
從城主府離開後,一行人回到客棧。
進到房間,紀蕪靠坐在軟榻上,低聲問道,“官人,那日的刺客究竟是誰派來的,跟城主府有關係嗎?”
“據刺客交代,他是城外的人。”謝錚坐在軟榻的另一邊,倒了兩杯茶。
不等他開口,紀蕪便端起其中一盞,若有所思地小口喝著,“可他手裡的石金箭,究竟從何而來?這幾天沒看到常三,莫不是?”
“嗯,”謝錚喝著另外一盞,淡淡應聲,“我讓他親自去查此事了。”
“官人,我總感覺這件事不簡單,常三他……不會有危險吧?”紀蕪有些擔憂。
兩人正說著話,房間外傳來回稟,城主府的大夫到了。
“你先讓大夫給你診脈,我出去交代幾句。”謝錚吩咐一聲,起身離開房間。
紀蕪坐在軟榻上,等大夫進來之後,便請他為自己診脈。
她忽然想起一樁事來,見侯爺正好不在,低聲詢問道,“大夫,我的身體可有大礙?我想給夫君生個孩子,不知能否順利懷孕?”
“夫人的身體底子極好,並無大礙,亦沒有什麼不妥當之處影響受孕。”
聞言,紀蕪安心許多。
這位城主府的大夫跟京都裡的大夫說的一樣,想來她的身體確實沒事。
可……她跟侯爺做的不少,為何還沒有身孕?
正想著,大夫的聲音再次傳來,“不過,受孕之事不能光看一人,那日我曾為公子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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