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的目標是幫姐姐生一個侯爺的孩子,以此來償還嫡姐的恩情,並且獲得需要離開京都的所有憑證,你絕不能被任何人絆住腳步!’
不斷地在心中反複默念以後,紀蕪長長地吐了口氣。
她從池塘邊起身,回到屋裡,卻發現已經空無一人。
侯爺他……就這麼走了?
她怔愣片刻,隨即笑了一聲。
這樣也好,雖然她收整了心情,可當她不斷地與侯爺相處時,也難免會有不清醒的時候。
如今侯爺不辭而彆,恰恰說明是她自視過高,更該清醒才對。
轉過身時,她恢複了平常模樣,衝著屋外吩咐一聲。
莊頭來到她麵前,得知她代替夫人查賬,隻以為跟以往一樣,不敢有絲毫怠慢,很快將半年的賬目都呈送過來。
紀蕪屏退眾人,專心查賬。
因為一直以來,莊子上的賬都有專人打理,所以清晰明了。
但畢竟要看半年的賬目,還是花了不少時間,甚至連午飯都忘了吃。
等紀蕪將全部賬目看過,又寫完此處莊子上的彙總時,已然過了晌午,她感到疲倦,想要歇會。
可當她躺在床上,聞著殘餘的鬆柏香氣,昨晚的一幕如同書畫一般,不斷浮現於腦海之中。
她索性起身,快速收整行囊,命人前往下一處莊子。
與此同時——
前往皇宮複命並被留在宮中用過午膳的謝錚,正向著侯府歸去。
已然得到主子回京消息的常柏,跟在他身旁。
“如何?”清冷的聲音傳來,雖隻有短短兩字,可常柏明白主子問的是什麼。
“請主子恕罪,伯府那邊都被封了口,所以……”話未說完,就感覺到身邊冷意更勝,常柏將頭壓得更低。
謝錚淡淡開口。
“伯府之內,能把一件事封得如此嚴密,大概隻有當家主母能夠做到,那是夫人的母親,你自不能用什麼手段,不怪你。”
常柏才剛鬆了口氣,就聽到主子又問道,“侯府裡的情況呢?”
“回主子,屬下收到您的消息後,立刻暗中排查,原本查到了一個有問題的,可……那丫鬟已經死了。”
“死了?”謝錚轉頭看他。
“是,已經有些時日了,算起來,是李大夫人登門找茬的第二次,當時您也吩咐過屬下,查一查是否有人跟那邊往來。”
聽常柏如此說,謝錚眯了眯眼,頓時想了起來。
“有個丫鬟失足溺死在池塘裡,你查到了她的身上?這麼說,並非失足?”
“應是如此,可……當時按您吩咐查的時候,並不知曉後麵會有這事,且那段時間時常下雨,她在池塘邊失足溺水,是極有可能的,但如今再查……”
常柏越是說著,就越覺得心虛。
主子攏共交給他兩件事,偏偏一件事都沒能查明白,那丫鬟死得太久了,總不好將屍體挖出來讓人驗屍。
謝錚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聲。
“不必再查了,從今天開始,在府上安排暗衛。”
“是,”常柏連忙應聲,遲疑著開口,“主子,此事要告知夫人嗎?”
思慮片刻後,謝錚淡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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