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永安伯擺了擺手,開口問向姐妹倆,“你們的夫婿怎麼沒回來啊?”
他這話一出口,身旁的王氏不由得變了臉色,紀明昭的神情似乎也有些不自在。
倒是紀蕪,麵色如常。
她衝著永安伯福了福身,“回父親,陛下命定遠侯禁足,所以姐夫沒能陪姐姐回來,至於女兒,如今還未婚配。”
今日中秋,她回到伯府本就是另有目的。
再加上早晚要跑,也就沒必要跟家裡說侯爺要納她為妾這件事,以免橫生枝節。
聽了她的回稟,永安伯皺起眉來,“你還未婚配?怎麼回事?”
他雖然是看著紀蕪說的,但這些話顯然是衝著王氏去的。
對此,王氏臉上的笑容不變,“老爺莫不是忘了,早先去觀裡燒香,曾有高人為二娘批命,說她需得隨緣,不宜早婚。”
這樣的話,是之前王氏為了堵住忽然冒出來的流言,特意編造出來的瞎話。
如今說給要追求長生的永安伯聽,竟也非常合適,他聽完立刻就信了。
一家子“和樂融融”地聊了幾句。
好不容易將永安伯打發走,王氏看向紀明昭,臉上的笑容變得真切。
“明昭,來為娘身邊坐,”她笑著招手,隨即想到庶女也在,“額,二娘你……”
紀蕪垂下眸子,衝著王氏行禮,“還請母親恕罪,女兒身上的傷還未痊愈,有些乏累,想去歇一歇。”
“哦,那你快去吧,等吃飯的時候我再派人叫你,”王氏立刻答應。
從伯府的主院出來之後,紀蕪直奔喬姨娘的住處。
經過一處沒什麼人的小路時,她壓低聲音喚了一聲,“常護衛?”
“二姑娘,您有什麼吩咐?”
幾乎瞬間,常柏就冒了出來,“對了,剛才您與夫人經過月亮門時,喬氏站在假山後瞪您來著。”
她早就猜到,如今聽常柏說,並不覺得訝然。
“我要去一趟喬姨娘的院子,估計紀明旭也在,提前跟你打聲招呼。”
“好嘞!您放心,我死死盯著!或者一會兒,我把那小子從屋裡扥出來?”
聞言,紀蕪眼前一亮,覺得這個法子極好。
一則,可以防止紀明旭聽到什麼不該聽的,到時候滿嘴胡說,二來,也能讓喬姨娘投鼠忌器,不敢對她做些什麼。
很快,抵達了喬姨娘的院子。
紀蕪走到門口時,隱約聽見裡麵有什麼傳來,緊接著,是紀明旭的驚呼聲,“這怎麼行?!”
“我的兒,你聽娘好好說,娘也是……”喬姨娘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是她的院子,她的房間,她最是清楚這裡麵的布局,因此她站的那個地方,能夠清楚的瞧見院中門口的動靜。
她看到了紀蕪的到來,便不肯繼續再說下去,就連紀明旭想開口,都被她給攔住了。
喬姨娘看向關閉的屋門,冷聲譏諷道,“怎麼著?你這小賤人還想偷聽?”
紀明旭聽到親娘的話,眼中閃過憤恨,幾步來到門口,將屋門打開。
瞧見紀蕪,手掌頓時握成了拳,卻在下一刻,看到了一旁出現的常柏,頓時瞪大眼睛——
“娘!就是他,是他之前將我抓起來,還廢掉了我的一隻手,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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