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結婚這事,桑南溪一直沒跟他鬆口。
從他們和好那天開始,戒指一直揣在口袋裡,卻始終沒有用武之地。
桑南溪擺明了,現在就是隻想談戀愛,不想結婚。
至於什麼時候結婚,她還沒想好。
隻是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
周聿白著急是著急,可也都依著她的想法來。
桑南溪坐在他的懷裡,拿指尖去戳他的胸口“乾嘛,你怕我跑呀。”
周聿白長歎了口氣,語氣裡的委屈儘顯“我怕你不要我。”
那天晚上,桑南溪沒回家。
周聿白問了她一句明天還有沒有事,她說沒有,就直接被周聿白擄去了京北。
桑南溪跟她爸打電話的時候,小老頭的那聲重哼,大概是恨不得能隔著屏幕把周聿白揪過來打一頓。
落地京北已經是清晨五點,來不及回西山,直接去了酒店。
桑南溪在車上,飛機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路,被扔到床上的時候她還沒從半夢半醒中清醒過來。
灼熱的軀體覆上,桑南溪猛然驚醒,拉緊了自己的衣服,推他“你不是一會兒還要開會?趕緊休息。”
周聿白埋在她的頸脖親,拉開她遮擋的手,衣領被扯開,他呼吸越發的粗重,話也說得含糊“休息,我這不是在休息。”
哪有這樣的休息方式!
但在這事上,周聿白素來有他的歪理。
意識從清醒到模糊,直到看著天從泛起魚肚白一直到天光大亮,清晨的陽光照在她的背脊上,肌膚都透著一層絨光,也不知怎的刺激到了掐著她腰的男人,一瞬間,猶如顛入浩瀚雲海。
在飛機上積蓄的精力,統統在這幾個小時裡消耗殆儘。
以至於最後收拾的時候,還是周聿白抱她去的浴室。
晨會因此推遲了一個小時。
和某個神清氣爽去上班的人相反,桑南溪裹在被子裡,隻想睡個昏天黑地。
一直睡到下午,她腦袋昏沉地從床上醒來,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坐在床上,想起周聿白出門前在她耳邊的低語。
“睡醒了給我打個電話。”
腰疼,腿根也疼,膝蓋是青的,塗過藥了,但還是哪兒哪兒都難受。
桑南溪無力地又倒入被子裡,憤憤地想,誰要給他打電話!
可下一秒,房門輕響,一道腳步聲由遠及近,床榻微陷,有人將裹著被子的她撈入了懷裡。
“醒了沒?”周聿白用指腹輕捏了捏她的臉蛋。
桑南溪哼唧了一聲,推他都沒力氣。
“吃了飯再睡,好不好?”
她搖頭,啞著嗓子問他“你會開完了?”
“嗯。”
桑南溪窩在他的懷裡,得到回複後眼皮又耷拉了下去。
隱隱約約間,隻察覺到有人掀開了被子,從一旁擁住了她。
桑南溪拿手抵著他的胸膛,“吃不消了啊。”
周聿白牽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不鬨你,一塊睡會兒。”
呼吸逐漸變得綿長,拉上窗簾的房間又重新變暗,不知睡了多久,周聿白托著她的腦袋給她墊了枕頭,“我上班去了,下午醒了給我打電話,宜城的師傅在,想吃什麼自己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