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隻是那樣,又怎麼能配得上當他蘇玄的孫子呢?
李觀棋知道,昨晚上後半夜爺爺應該是一直呆在自己身旁的。
不然他也不能睡得那麼好,該來的總會來!
隻是一想到那藥浴,李觀棋就由不得齜牙咧嘴。
不知道裡麵有什麼的藥浴,人在裡麵就像是有千萬根鋼針反複插進他的身體一般。
那種痛苦的感覺換做是普通人真的能活活疼死。
他都不知道當初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後院。
等李觀棋泡好了藥浴之後,就看到老者早已提筆端坐在桌案之後。
少年很自然的褪去上衣,背對著老者。
老者輕聲道:“這是最後一次了,忍著點。”
少年咧嘴一笑道:“爺爺您就來吧,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我能受得住。”
老者笑著拍了一下少年的腦袋,寵溺的說道:“臭小子。”
隨後右手飛快的蘸取了一些玉盤中的粘稠液體。
提筆在少年的後背上繪製著神秘的紋路。
筆鋒遊走間少年的身體猶如磐石一般一動不動。
隻是額頭上滲出些許冷汗,口中不禁發出一聲悶哼。
李觀棋沉默的承受著這種非人的痛苦。
如果說藥浴是鋼針入體,那現在的疼痛就猶如剖肉剔骨!
那清晰的疼痛比藥浴強烈上百倍!
一個時辰後。
當老者提起金筆之時,少年身上的紋路終於連在了一起,在月光的映照下泛這血紅色的詭異光芒。
看到這一幕老者終於欣慰的笑了,忍不住說道:“你小子也不怕我害你?”
少年緩了半天,回頭對著老者咧嘴一笑道:“爺爺若是想害我,這麼多年就不用天天往山裡跑給我找靈草了。”
“八年前直接讓我凍死街頭算了。”
說到這,李觀棋一邊穿著衣服,一邊低下了頭。
“爺爺…”
“恩?”
“你是不是準備走了?”
“恩。”
“那以後還能再見麼?”
“恩!”
轉過身收拾東西的蘇玄眼眶一紅,微微揚起了頭。
回過身的老者突然手中憑空一閃,出現了一個比少年個頭還高的東西。
看著麵前喊了他八年爺爺的少年,老者語重心長的說道。
“修仙路漫漫,一定要小心那些非親非故卻對你好的離譜之人!”
“一些修煉了幾千年的老怪物突破無望,就會想一些歪門邪道的手段奪舍於你!”
雖然這些話少年從小到大聽了無數遍,可他還是麵色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此番離去,逼不得已,危險重重,我不敢帶你一同離去。”
“明日之後,你便可以徹底下山了。”
“這劍棺,就是我送給你最重要的禮物!”
“劍棺切記不可離身,一定要時時刻刻都背在身上!”
少年看著麵前那通體漆黑,刻畫著無數神秘紋路的劍棺也是十分好奇。
劍匣他倒是知道,可劍棺又是什麼?
這東西足有四尺高,就比他矮了一頭。
而且老者關於這劍棺的一切都沒有告訴他,隻是告訴他背著。
“你就當他是劍匣就好了,隻不過…這個劍匣特殊了點。”
“日後彆人問起,你就說一個無用的劍匣好了。”
李觀棋試著背了一下,竟然一下沒起來!
據他估算,這東西少說也有五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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