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奎緩緩起身,將自己的峰主令牌和峰主法袍疊好,整整齊齊的放在身前。
雙手撐著膝蓋緩緩起身,突然眼底閃過一抹厲色,抬手拍向自己的丹田!!
啪!
一隻大手猛的抓住,男人抬頭看向對方的白色雙眼,紅著眼歎道。
“僅此懲罰,我心難安啊!!”
李觀棋搖了搖頭,這次換做是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輕聲道:“夠了。”
“從今往後隻要你心係宗門便是,不必如此。”
“實不相瞞,從沈峰第一次找你的時候我就在。”
此話一出塗奎整個人猛的怔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李觀棋。
“修煉密室那一次?”
李觀棋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還是決定說出來。
“沒錯,就是那一次。”
“當我看到您答應沈峰的時候……說實話,我已經想動手殺了你了。”
“可我當時缺少一個棋子,能夠安插進天機閣的棋子,所以沒有動。”
“後麵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裡,而且您決絕的自斬生機也不願被對方挾持,更是讓我十分意外。”
塗奎抿著嘴,雙眼含淚的看向李觀棋,真誠的聲音喃喃響傳來。
“我心難安啊!!”
“人一旦有了欲望,得到了片刻的滿足過後我心裡非但沒有高興,反倒是惶惶不安。”
“我在天金峰待了一輩子,為了宗門貢獻了一輩子,沒成想自己最後還是犯了錯誤。”
李觀棋製止了塗奎繼續說下去,他怕男人沉浸在自責之中無法自拔。
李觀棋彎腰撿起一縷乾枯白發,輕聲道:“過去的,就要讓它過去。”
“讓開始,開始。”
“責罰已定,您……自省便是。”
塗奎點了點頭,拱手躬著身子給大殿四方拜謝。
這一刻,男人臉上再也沒有了曾經身為天金峰峰主的自豪與驕傲。
身形略顯佝僂的男人緩緩轉身朝著大殿外走去,他一步三回頭。
可等他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突然釋然了一些,臉色逐漸變得平靜,抬腳跨過那高高的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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