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日後行事,切記切記還是要給自己留下後路,不要落人話柄。”
李觀棋笑了笑,輕聲道:“流言如刀,卻傷不得我分毫。”
話音落下,李觀棋喝了一口酒輕聲呢喃道:“從柳家開始,我便早已不在乎任何外人對我的看法了。”
“出劍…即本心。”
孟江初皺了皺眉,身體微微前傾坐直了身體,看向李觀棋沉聲道。
“我聽聞你將俞家元嬰之上屠戮殆儘,如此行徑不怕日後心魔纏身麼?”
李觀棋聽得出來男人的意思,似乎是覺得李觀棋有些時候行事作風太過冷血絕情。
李觀棋將酒葫蘆彆在腰間,雙手放在膝蓋上挺直了身體。
雙眼直視男人,聲音平靜的開口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這樣的道理我就不與嶽父辯駁,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心魔?”
李觀棋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唯識論境!”
“一切外物心魔,不過是內心的投影罷了。”
“萬法由心生,由心滅,心若不動,則萬物不動。”
“我亦無懼,何來心魔之說?”
“我李觀棋出劍殺人,自然求一個心安理得,不愧於心。”
“我閻羅之名並非是我殺了多少人,而是我每一次出劍必然師出有名。”
“我修道至今已有接近二十餘載,從未濫殺!”
“心魔?我李觀棋何懼之?”
李觀棋一番話說的是鏗鏘有力,有理有據。
甚至一些大道感悟連他聽了都覺得十分有道理。
特彆是那句‘萬法由心生,由心滅,心若不動,則萬物不動!’
這一番話何嘗又不是在解釋心魔的生與滅?
何為破開心魔?
不正是直麵心魔不再恐懼於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