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看看心裡不踏實。”
季嶼川笑了,反手掏出兩個身份玉簡。
李觀棋微微一愣。
“啥意思,早就料到了?”
季嶼川一手環臂,端起酒杯笑眯眯的看著李觀棋。
緊接著虞花和席雲淮也都從暗處現身而出。
倆人都是笑眯眯的,躬身行禮。
“拜見閣主。”
“閣主,好久不見啊。”
李觀棋自從進來之後就沒有釋放神識,自然沒有感知到有意克製氣息的二人。
掃了一眼房間不起眼角落裡的拓影石。
李觀棋撇了撇嘴。
“好啊,你們三個在這算計我呢?”
季嶼川哈哈大笑。
席雲淮一屁股坐在季嶼川身邊,虞花也是坐在一側。
“你也彆生氣,真不是有意試探。”
“不過是……嘿嘿,打了個賭而已。”
“掏錢掏錢,老席輸了啊,虞花和我贏了,賠兩份!”
席雲淮嘀嘀咕咕的遞出兩枚儲物戒,虞花笑麵如魘的將其接下。
“多謝席老慷慨。”
李觀棋笑道:“說說吧,咋回事?”
季嶼川放下酒杯,雙手攏袖輕聲笑道。
“一個賭,賭你怎麼處置千秋歲!”
“老席賭的是你會殺了千秋歲,畢竟玉簡裡的事情換做其他人做,殺一萬次都夠了。”
“我和虞花賭的是……你會酌情而定!”
李觀棋看著眼神狡黠的季嶼川輕聲道。
“為何如此篤定?”
季嶼川收斂了笑意,坐直了身體輕聲道。
“因為天金峰峰主塗奎的事兒。”
季嶼川的聲音中帶著感慨之色,眼神溫和的看向李觀棋。
“因為我相信,無論你是什麼境界,做事都會講一個因果!”
“因為自你修道開始,你的本心亦是如此。”
“即便是你當年被稱之為閻羅的時候!”
李觀棋沒想到季嶼川竟然對他這麼了解。
就像洛長青……
或許當時的帝景坡裡,隻有洛長青一個人相信他李觀棋還沒有到絕境吧。
當時的自己元力全無,手臂被折斷。
洛長青卻可以沒有絲毫猶豫的喊出讓自己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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