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用不上這麼珍貴的東西。”
“我聽說修道的都可窮可窮了,丹藥什麼的都非常珍貴。”
“這東西你就自己留著嗷,聽見沒有。”
老嫗突然歎了口氣,看了看門外。
門外陽光明媚,可屋內陰暗潮濕,猶如兩個世界。
“咱們這北涼城,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暮氣沉沉的。”
“不回來也好,也是對的。”
老嫗看著李觀棋的裝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這麼多年……第一次回來?”
李觀棋點了點頭,抿著嘴喉嚨微微蠕動。
“看看也對,畢竟這麼多年了,有出息了回來看看,多看看……”
李觀棋沒有去解釋太多自己的顧慮,但也心懷愧疚。
“是,這次回來就是看看,多和我娘說說話。”
老太太笑了,笑的很慈祥。
李觀棋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內心鬱氣都打開了一些。
看來老嫗不知道當年自己是死是活,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她的心結。
“你喊我惠姐,我都很開心了。”
“嘿,二十幾年沒聽到有人這麼喊我了。”
“現在都是喊我老江太太,哈哈。”
李觀棋拉著老嫗的手,聲音柔和的開口道。
“惠姐,咱離開北涼城吧。”
老太太一聽頓時擺了擺手,輕聲道。
“不走嘍,都這把歲數了還走什麼走。”
“說不定哪天就死了。”
李觀棋心中一震,他突然發現市井凡俗的老人看待生死反而平淡了許多。
反倒是修了道的修士,對於生死反而變得異常執著。
或許這就是欲望吧。
沒有希望和可能的時候,反而平靜的接受。
可修道之人有了反抗之力,有了逆天而行的資本,反倒是為了不想死奮力掙紮著。
有人選擇邪修之法續命,有人拚命修煉妄圖逆天。
李觀棋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