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繆自不會用全部實力與樊安林切磋,相反,他封了自身的全部內力,單憑手上的本事。
最後一式打完,月繆用軟劍在身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隨後雙手再身前抱拳,道“主的箭術長進不少,萬長老那一關一定能過去。”
“嗯!”樊安林重重點頭。
有了月繆的這句話,樊安林頓時信心倍增,一腔熱血湧上來,恨不得現在就去萬隆麵前舞幾下。
祈年見他們練完,上前接過樊安林的劍,並與遞給他一塊白帕“主,熱水已備好,您先洗洗吧。”
“知道了。”
樊安林用那塊白帕擦汗,聽罷便轉身向浴桶方走去。
清晨鍛煉一番,再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能將一身乏味衝散。
樊安林狠狠吐出一口濁氣,慢慢將自己沉入桶裡,讓自己完完全全的感受到熱水的洗禮。
浴桶裡舒服的很,樊安林差些睡過去。若不是祈年覺得水大概已經涼下去,自作主張的想進去添熱水,這才看見樊安林隻留一個頭發在水麵上。
“主!”
咣當一聲,祈年手裡的木桶應聲而倒,滿桶的熱水灑了一地,有些還灑到祈年腿上。
滾燙的熱水帶來的刺痛祈年都顧不上管,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到了樊安林那邊,想伸手將他撈起。
隻是他剛伸出手,下一刻便感覺到溫熱的水順著自己的頭流過身體,最後落到地上。
樊安林在睡夢中夢到自己在池塘邊玩耍,不慎失足掉下去溺了水。
正欲雙手雙腳撲騰著上岸,便突然看到自己飛出池塘。也讓他意識到這似乎不是夢。
月繆將樊安林帶出一桶,順手撈過一旁架子上的裡衣,把他裹了個嚴嚴實實。
待樊安林回過神來,他已經在床榻上。
他抬頭,看到的隻有月繆那清晰的下頜線。
“月繆?”他還是懵懵的,“怎麼了?發生何事了?”
月繆難得當著他的麵歎氣,“我的主,您沐浴差點把自己淹死。”
“啊?”樊安林一下驚起,雙眼睜得又圓又大,“我方寸也夢到自己溺水了。”
他將方才夢裡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講給月繆聽。
“我以為隻是夢呢。”樊安林後怕的拍拍自己胸脯,道。
“等您自個兒反應過來,怕是已經見閻王了。”
月絡也閃身出現,嚇得拍拍自己的胸脯安撫自己。
這種以下犯上的話他們之前從不敢說出一個字,而如今讓樊安林帶著整體跑偏。
除了月繆。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樊安林覺得月繆是真的很無聊,且沒勁。
“你受傷了?”
樊安林正準備好好誇獎一下月繆,順便問問祈年去了哪裡,便聽到屏風內傳來月綸的聲音。
“誰?誰受傷了?”
樊安林當即起身朝祈年跑去。
而祈年十分淡定的伸手抹一把臉上的水,握住月綸伸出來的手站起來,“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呀。”樊安林進來便看到祈年腿上被熱水燙紅的一大片,當即驚呼一聲。
“怎麼會成這樣?”
“主,真的沒事。”祈年見樊安林下來,下意識的把褲腿放下去,意圖遮住這些。
樊安林當即垮起臉,“那怎麼行,燙傷不抹藥膏的話要疼很長實時日的。”
“月綸。”他轉身對站在一旁滿臉急色的月綸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