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安淮的一番話讓樊霍決熱血沸騰起來,忍不住拍上他的肩膀,看向他的眼裡滿是驕傲。
“好,不愧是我樊家的好兒郎。”
被樊安淮的話激勵到,樊躍峰便道“心懷家國是好事,但不可為了家,而得罪皇室,那樣,家和國就都保護不了了。”
“孫兒明白。”
樊安淮當然明白,他們此番作為不就是舍家衛國嗎。
為了打消皇帝的猜疑,不得不妥協,也是在為還在城裡的樊靈溪樊安林謀取一條生路。
亦國皇室
莊嚴肅穆的宮殿內,雍容華貴的美人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而坐在主位上的皇帝卻視若無睹。
“皇上,咱們的小甜不能去和親啊皇上。她也是您放在手心裡長大的寶貝啊,您怎能忍心讓她去那吃人的地方,皇上”
這些話,跪地的美人已經不知說了多少遍,她多麼希望自己不厭其煩地說著這些話,能讓高位上的人聽進去。
小甜是他們的女兒,也是亦國唯一的公主。
和親這件事亦皇並沒有打算公之於眾,但不知皇後是從何得知。
皇後沒有注意到亦皇的臉色,隻是在那裡哭得淒淒慘慘戚戚。
亦皇自然也舍不得,可皇後就這樣突兀的跪下求情,著實讓他不得不懷疑一把。
他體諒皇後,也知她是愛女心切,便也懶得深究這件事。
“朕知道,你先起來。”
亦皇早已為此事煩心不已,而皇後這樣無非是在給他徒增煩惱。
亦皇的語氣裡帶著不耐,皇後傷心至此卻也聽了出來,哭泣的聲音漸漸小了,用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便踉踉蹌蹌的起身。
因著皇後是獨自前來的,夜半三分也不見得任何一個仆人,皇後這才能放下身段跪地哭泣。
亦皇心疼皇後,也心疼他們的女兒申姚甜。
這次無論說什麼,亦皇也不會將申姚甜嫁過去。
“皇後安心便是,朕是絕對不會讓小甜和親的。”
雖然皇帝嘴上這樣保證,但他們心裡都明白,若是不嫁公主,那麼戰爭就絕對不可避免。
皇後默默移到皇帝身邊,一雙玉手挽上亦皇的胳膊,“皇上”
皇後沒了方才的無措,找回了理智。
她突然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會讓眼前的男人為難。
一邊是江山社稷,一邊是自己疼愛了十五年的女兒,換做是誰,眼下恐怕都會為其煩憂。
看出了皇帝的兩難,皇後忍者心痛,顫巍巍的說出了那句話。
“皇上不若就讓小甜去去吧”
聽到這句話,亦皇奮力甩開亦後的手,猛然起身,“絕對不行!”
不怪亦皇有如此大的反應,亦後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可他們不能為了一己私欲,害了亦國的所有百姓。
“可是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亦國的國土麵積不算小,比錦國還要大些許,但當今先皇深受人民愛戴,即便每年需要進貢不少奇珍異寶,但人民不再飽受戰爭之苦,先皇功不可沒。
他從父皇手裡接過這等大任,亦後自然不希望因為一個和親而毀了亦國這些年的安穩。
這樣想著,亦後的心又跟著痛起來。
“朕就是和呼國死扛到底,也絕不會犧牲小甜來換取利益!”
亦皇的心變得堅韌起來。
懦弱了一輩子,他也想跟呼國碰一碰。
這些年,呼國的要求越來越過分,但亦皇為了百姓,都是打碎了牙和血吞,但眼下,他不想忍了。
亦後還是覺得太過冒險,心急如焚的她便打起了歪注意。
“皇上,要不我們讓侍女頂替小甜去,您看如何?”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