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吐出一口濁氣,彎下身,蹲在薑子牙身前,一臉認真道,“先生請。”
薑子牙也不磨嘰,把魚竿放在一旁,直接爬上了姬昌的背。
姬昌自繼位西伯侯以來,養尊處優,再加上剛在朝歌黑獄中待了數年,身子無比虛弱,背著薑子牙,隻覺得眼冒金星,差點要昏死過去。
咬了一下舌頭尖,鑽心的疼痛傳來,姬昌這才勉強背起薑子牙。
姬發麵上閃過一抹擔心,臉色充滿了心疼,“先生,家父年老體衰,姬發願意替父親,背先生上馬車。”
薑子牙臉色平淡,微笑著搖頭“隻能你父親親自來,你不行。”
姬昌揮了揮手,臉色漲紅,“父王沒事,給父王開路吧。”
伯邑考,姬發隻得點點頭,在前麵開路,姬昌使出渾身解數,咬著牙,背著薑子牙走了幾步。
忽然,一個不慎,哢嚓一聲,姬昌閃著腰了,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姬昌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薑子牙身手敏捷,早在姬昌跌倒的瞬間,便身子一動,穩穩落在了地上。
姬發連忙攙扶著姬昌,“父王,您沒事吧。”
姬昌疼的汗流浹背,“沒什麼大事,應該是閃著腰了。”
一旁,伯邑考臉上愈發陰翳幾分,眼前這道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莫不是在戲耍他們?
薑子牙微微搖搖頭,歎一口氣,“侯爺可還能背著貧道上馬車?”
伯邑考臉上露出怒意,大聲道,“都閃著腰了,還怎麼背人?”
姬發臉上露出為難,主動俯下身子,“先生,父王實在無力背了,還請讓姬發代替父親吧。”
薑子牙並未搭理伯邑考,姬發,而是將目光放在姬昌身上,緩緩問道,“侯爺,真的不能再背了嗎?”
姬昌有心繼續背,但腰間傳來的劇痛,卻讓他怎麼也直不起來身子,長歎一口氣,“先生,實在是背不動了。”
“嗯一共背了七步,西岐國祚,可享七年好好珍惜剩下的時光吧。”
薑子牙心中微微搖頭,衝著姬昌拱手,“伯侯心胸寬廣,深深折服了子牙,子牙,願隨伯侯一起去西岐,輔佐伯侯。”
姬昌雙眼猛的光芒大放,激動萬分道,“先生說的可是真的?”
薑子牙臉色平淡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伯邑考眼中,一抹陰沉一閃而過,在他看來,才能不知道多大,故弄玄虛的本事倒是高超的很。
姬昌自覺得一大才,興高采烈,把薑子牙邀進自己的馬車中,向西岐都城趕去。
馬車徐徐,留下深淺不一的車轍印。
馬車上,姬昌詢問道,“先生寥寥幾句,剖析吾西岐現狀,不知先生師承何人,竟學了這樣一身經天緯地的本事。”
薑子牙臉色平淡,衝昆侖山拱拱手,“子牙,師從昆侖山,闡教,玉清聖人門下。”
“嘶。”
姬昌倒吸一口涼氣,“先生竟是師承聖人門下。”
眼下,神佛未隱,便是凡人,也知道聖人。
姬昌,身為西伯侯,更是清楚的知道,聖人二字,意味著什麼。
姬昌內心深處,燃燒起了一縷久違的火焰,“若能得聖人相助,吾西岐,未必不能有入主中原的那一日”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西岐,姬昌立刻命人設宴,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