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伯邑考即將飲下熱薑茶時,忽然停下,看著諸位弟弟。
“還未祭拜過父王,便飲茶暖身,這是人子之道?”
伯邑考將手中茶碗放下,快步來到姬昌棺材前,叩拜起來。
伯邑考,對姬昌還是有些感情的,此時看著姬昌棺材,追憶之情油然而生,眼眶泛紅,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姬發,對姬昌感情一般,雖然並不傷心。
但人間,以孝道治天下,今日姬發要是不哭一場。
明日消息就要傳遍西岐城,到時再想奪嫡,就困難了。
故姬發裝出十分傷心的樣子,和伯邑考哭的撕心裂肺。
姬昌百子看著案台上的熱薑茶,瞳孔微縮。
互相對視了一眼,暗暗下定了決心。
眾人一揮手,大廳,屏風之後,刀光劍影閃過。
數百刀斧手,從屏風中撲出,雙雙圍住了姬發,伯邑考。
伯邑考臉色一沉,雖然心中早就知道父王駕崩後。
諸位弟弟早就生出奪嫡不臣之心,但卻怎麼也想不到,奪嫡風波,會來的如此猛烈。
“諸位賢弟,這是何意?”
伯邑考臨危不懼,冷著臉質問道。
姬昌諸子之一,姬太揚穿著一身華服走出,臉色平淡道,“王位,向來是有德者居之,大哥,二哥,出兵伐商數年,寸功未立,反倒是損兵折將,耗光了吾西岐國力,王位,如何能交到大哥手上?”
姬昌另一子,姬阮走出,同樣冷著臉,“要不是你們前線戰事連連失利,父王怎會這麼快便駕崩,你們才是西岐的罪人!”
姬友並披堅執銳,從三百刀斧手背後走出,“諸位哥哥們,彆和他們廢話了,速速動手吧,免得夜長夢多。”
伯邑考看著滿臉凶狠,表情猙獰的兄弟們,雖然早有準備,但心還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曾幾何時,他們也曾在一起無憂無慮的歡樂過。
可為何,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兄弟鬩牆,自相殘殺,何其可悲?
姬發的心,早已如石頭般硬,“大哥,彆猶豫了,出手吧。”
伯邑考點點頭,立刻取出懷中一枚玉符。
捏碎之後,玉符化作一道流光,衝到九天,然後爆炸。
僅數息之後,大殿外,似有大軍過境。
兵器,盔甲碰撞聲不絕於耳,伴隨著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將人心中壓力無限放大。
姬太揚,姬阮,姬友並臉色微變,失聲尖叫道,“你們還布置了後手?”
姬發臉色平淡,“歸西岐途中,三波死士刺殺,放眼西岐,誰還有這等手筆?”
“來到大殿,諸位弟弟臉上,毫無悲傷,反而一個勁的讓吾等喝熱薑茶,誰敢說這薑茶中無毒?”
姬發端起剛剛那一碗薑茶,倒在地上。
薑茶和地麵接觸,頓時傳來滋滋的聲音。
精細打磨的青石,表麵竟被腐蝕的坑坑窪窪。
顯然,薑茶中,放了劇毒,觸之即死。
百子臉色蒼白,沒了血色,倒退幾步,“吾等在西岐,嚴密布防,前線大軍,都在城門外安頓,又是如何這麼快進城的?”
姬發笑道,“吾等所率兵馬,雖然連戰連敗,並非大商兵馬對手,但對付爾等麾下那些土雞瓦狗,還不是手到拈來?”
“再說,誰又能保證,西岐城中,便沒有吾等的耳目呢?”
姬發最後一句話說出,大殿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伯夷,叔齊,率數千人,早已經將整個大殿包圍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