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舉起的酒瓶子一下子掉在地上,碎了!
老萬的這一聲吼,間接讓大多數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台上的音樂都關了!
嚴肅、死寂!怎麼他們都畢業了還有一種課堂上被老師支配的恐懼感!酒杯裡的酒都不香了!
“老萬怎麼也在酒吧?”
“那個…主任,你聽我們解釋!”
“解釋?”
要是平時在學校,萬軍儒手裡必備的小教鞭已經揮到他們身上了。
可現在,萬軍儒原地轉了一圈,隨手拿過了吧台上記賬的紙筆。
“來,都是哪班的?叫什麼名字?自己寫還是我來寫?那幾個要偷摸溜走的,給我站住。”
“主任,我來記吧!”
領頭的積極幫忙記錄,五分鐘後,萬軍儒看著紙張上的名字對了一遍,眼神犀利地查了一遍人數,這才折起來揣到自己胸前的口袋裡。
“沒幾天就高考了,要是在考試前讓我再逮到你們這種地方,通通記大過。”
有人低頭小聲嘟囔:“你不也來了嗎!還說我們。”
萬軍儒:“說什麼呢?大點聲。”
“沒,那主任,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
萬軍儒揮了揮手,應了。
旁邊,薑逢從吧台凳子上下來,撣了撣寬鬆的白t,目光好笑地去看站在萬軍儒大腿邊的小孩。
還學會去告狀了!
揮了揮手,示意滿月噠噠走過去,然後抱坐在凳子上,將一杯調好的低度酒擺在小孩麵前。
可沒等滿月碰到嘴巴,萬軍儒就從後麵冒出奪了過來:“你平時就是這麼帶孩子的?還給她喂酒。”
薑逢:“孩子鬨,非要喝,要不您也嘗嘗?”
“我問你。”萬軍悄悄靠近:“你到底知不知道張偉在哪?”
薑逢抱起小孩,跟萬軍儒一起到外麵說。
萬軍儒:“那孩子挺不容易的,雖然平時調皮點,但心眼不壞,他這麼長時間不來上課,可彆真跟你有關係!”
薑逢自顧自的:“還真有。”
他椅在旁邊的車門上,在萬軍儒懾人的目光中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並算了一下,一直到現在,趙偉在醫院也有段日子了,期間他派助理看過,估計這幾天就能出院。
薑逢手一邊捏了捏小孩肉肉的胳膊,一邊說:“我還不至於渾蛋到害自己的救命恩人。”
酒吧裡的音樂燈光重新響起,在外麵都能透過窗子看裡麵的光暈。
萬軍儒歎息一聲:“明天你給我來辦公室一趟,我有事跟你說。”
薑逢眼神從滿月的羊角辮上移開:“知道了,那您繼續裡麵嗨!我幫您保密!”
萬軍儒被說得老臉一紅,差點忘了自己今天來這兒是相親的,這會相親對象不知道有沒有被他的失禮氣跑,還是發個信息道歉吧!
至於薑逢,抱著小孩不打算進去了,告訴段周讓他把孩子書包一起帶回來,就坐上一直等在這的車回家了!
他們身後的另一輛車,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
那目光如匹走向絕路的孤狼,要生生撕碎靠近人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