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薑逢把那份報告扔在桌子上:“這絕對不可能,她怎麼就是我親生女兒了?”
說完,他又把報告拿起來看了一遍:“你彆搞這些惡作劇。”
薑回:“你覺得我會在這種事情上跟你開玩笑麼?”
剛開始看到這個結果時,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想當年他這個年紀的時候,純情到早戀最多也就牽個手,對視一眼都臉紅。
反觀自己的小表弟,表麵對女孩沒興趣,實際孩子都三歲了。
薑回看了眼沙發上正認真看動漫的滿月,意味深長地搭上了他的肩膀,感歎道:
“現在的孩子啊!就是比我們那個時候膽子大、放得開。那你豈不是十五歲就……孩子媽媽是誰?今天多大了?不會也跟你一樣……”
是個剛成年的小屁孩吧!
“你問我,我問誰?”薑逢煩躁地打斷他,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張紙,仿佛要把上麵的數值燒出一個洞:
“你是不是搞錯了?有沒有可能是機器出了問題!”
薑回阻止他朝著自己的專業潑臟水:“你放心,院兒裡的儀器都是新換的,為了保密,鑒定過程的從頭到尾都是我親自操作的,不可能有錯。”
薑逢臉色難看:“或許是操作失誤。”
“行,你要是非這麼說的話,我再幫你重做一次。”
薑逢偏頭看向沙發上的滿月。
小孩此刻正懶洋洋地半靠在沙發上,手裡抱著一袋薯片吃得哢哢響,茶幾上的平板已經換了個動畫片,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裡天真與乾淨。
滿月當然知道薑逢在看她,也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裝作沒發現,畢竟她還理解不了一個處男忽然喜當爹的感受。
不過想起她之前在他身上栽得有多慘,心裡就生出了一絲得意。
“嘻嘻!”
人與人之間的悲歡離合並不相通,滿月笑彎了眼睛,小腿輕輕地來回晃啊晃。
係統在旁邊幫忙配了個音:「doubeki」
薑逢咬著牙道:“做,再做一次。”
他真就不信了!他還能無性繁殖?
薑逢感覺是上天跟他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
在薑回去重新鑒定的這段時間,他想了無數遍自己從小到大接觸雌性生物。
老的、少的、貓啊,狗的!
他發現,他近距離接觸過的女性除了媽媽和小姨,就隻剩下家裡的保姆了。
而唯一抱過的其他雌性也隻有隔壁旺財。
不過這麼說也不對,因為旺財還是隻被絕育的母貓,彆說物種不同,就算旺財真成了精能讓他們跨過生殖隔離,那也不具備這個功能啊!
所以,這孩子怎麼可能是他女兒!一定是薑回搞錯了。
可現實還是又一遍狠狠打了他的臉。
傍晚的夕陽將落未落,透過落地窗戶,從外邊照了進來,落在薑逢那張無可挑剔的臉上。
那最後的為“父女”結果顯得格外刺眼。
腦海裡全是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薑回將一杯水放在了他麵前,然後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些,又給已經睡著了的滿月蓋好了毯子,這才回到對麵坐著,歎息一聲:
“小逢,不管你相不相信,從結果上可以確定,這孩子就是你的親生女兒,就算你再找一家鑒定中心也是一樣的結果。”
“太離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