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晚本來認定是張主任交換了她和劉雯的試卷,原因很簡單,當時她考試時,張主任就站在她身後而且看了很久,一個人眼睛得有多瞎才能將兩個人認錯。
更何況她試卷上明明白白的寫著薛婉晚三個字,不是故意她壓根就想不通。
從薛婉晚進來龔子禦打量的視線便落在了她的身上,目光如此有侵略性她怎麼可能感覺不到?隻是強做鎮定儘量無視對方罷了,現在弄清楚這件事情的緣由最重要。
“唉,要說起來也是巧了,張主任在的話也不能發生這件破事。”
“哦此話怎講?”
薛婉晚還真有些好奇周廠長如何狡辯?
“事情是這樣的,你們考完試當天,周主任他兒子因為急性闌尾炎住院,動了手術到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他不放心,便向廠裡請了假過去照顧。”
“啊,這麼巧的嗎?”
“是啊,昨天我也覺得事情太巧,讓人專門去調查了一下,確定了他兒子確實在住院,這也給了張行可乘之機。”
薛婉晚還有一點想不通,
“那名字呢?他怎麼把我名字改成劉雯的?”
“唉,張行上大學時是化學專業的。”
好吧,這樣一來也就說通了。
“那周廠長,您打算怎麼處理她們兩人?”
薛婉晚得先弄清楚周廠長的態度,
“唉,”
提起這個周廠長煩躁的伸手抓腦袋,本就不多的頭發又掉了好幾根,心中暗暗感歎,周廠長不知得心疼成啥樣,中年大叔的煩惱最怕禿頭。
“張行真是走了步爛棋呀,你說說他腦子咋想的,想讓自個兒小姨子來牧場上班,又不是不行,到時候牧場裡安排文員,”
突然想到什麼把接下來的話咽了回去,但薛婉晚明白他的意思,嗬嗬。
“薛同誌啊你彆擔心,農場已經對劉行進行了大過處理,另外扣除三個月的工資,作為這件事情對你的補償,至於劉雯也落不著啥好處。”
“蓄意殺人這件罪名是當著眾人的麵她跑不了,公安那邊審核完後說是最少能判10年,不過她家裡人有關係,想和你私下見麵,好好商議一下這件事情。”
後麵這句話他說的極為委婉,意思嘛,既然是劉家人願意拿錢來擺平這件事情,想讓她閉上嘴不要再告,之後他們暗箱操作一下說不定就能把人撈出來。
薛婉晚冷笑一聲眼神瞬間變得冷冽,常年含笑的月牙眼,突然露出極有攻擊性的眼神來,還彆說挺唬人,最起碼對麵站著的周廠長心裡直突突。
他怕這麼好的人才寒了心,跑路了可咋整?
“張行的人品如此令人不敢苟同,不知周廠長為什麼還要留著他?這樣的人留著,難道不怕以後惹出更大的禍端嗎?”
薛婉晚語氣淡淡,像是質問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薛同誌你誤會了,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我們也不想要張行,可沒辦法呀他是化學類人才,牧場很多事情都指望著他呢!”
“行吧,既然貴廠如此說,我一個小蝦米也沒什麼話語權,至於你說的姓劉那個,我跟她家裡人沒什麼可談的,想必當時的情況,周廠長也看得非常清楚,若不是我反應快,這會兒您都得去我家裡吊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