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不是那誰?打我的那路北方嗎?!”
左雁飛嘴角帶著嘲諷笑意,攔在路中央。
他身邊不遠的大奔車裡,路北方的前女友苗欣,亦扭頭朝著這邊張望。
路北方明知這家夥在挑釁,但他並不想搭理他。
他彆著臉,繼續跟著陳文棟走。
隻是眼角的餘光,還是不由自主地瞥向左雁飛車上的前女友苗欣!
隻見苗欣穿著套嶄新的橙黃長裙,還真好看。
重要的,這才短短幾天。苗欣就將發型也換了,以前的她,通常都是清湯掛麵的垂發,就像春日的柳絲般飄逸絲滑。
現在的她,卻是頭微卷的紅色波浪,雖然很有貴婦味兒,卻讓路北方看了犯惡心。
此時,苗欣也望向了路北方。
四目相對,萬般滋味。
“喂!路北方,你聾子嗎?老子跟你說話呢!”
厚顏無恥的左雁飛,見路北方鳥都不鳥自己,當即嘴都氣歪了!
他疾步小跑,再次攔到路北方的麵前,並且死死堵著他去處。
路北方被攔得繞不過了,隻得停下腳步,冷冷盯著他道:“左雁飛,你想乾什麼?”
“我想乾什麼?沒想乾什麼呀?”
左雁飛嘴角浮現絲陰冷笑意,手卻朝路北方勾了勾,示意他湊近一點,然後癡癡笑著說話道:“路北方,我要感謝你將苗欣送給我呢!這幾天啊,我都要累得扶牆了!……喲喲,我這腰,好疼!”
左雁飛知道,若動起手來,自己肯定乾不過路北方。
但是,他可以動嘴啊!
語言是門藝術,也可以是利劍。
此次拔劍,他必殺路北方於無形之中!
果然,一聽這話,路北方的心就往下沉,再往下沉。
他額上的青筋,快速暴漲起來,眸光中,閃現憤怒花火。
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承受彆的男人,談他和自己深愛的女人那事兒。
這種羞辱,就像持柄尖刀,將他的肉一絲絲剮下來。
“左雁飛,你彆太過分了!”
路北方身子往前一探,握著拳頭厲聲道!
若不是宋偉峰跟他說過,要多隱忍。此時,他出拳,左雁飛也必定鼻血長流,趴在地上喊爹叫娘。
“嗬嗬,路北方,我怎麼就過份了?瞅瞅你?瞅瞅你?我跟你闡述事實,你乾嘛紅著眼睛瞪著我啊,難道我說得話不對嗎?”
“左雁飛,你特瑪閉嘴!”
“喲,還不興我說話啦?”
左雁飛放肆盯著路北方,目光閃爍著邪惡的紅光,拍著胸脯繼續道:“看你那神情,是不是想打我啊?來,你打啊?朝著這裡打啊!我現在就站在這裡,你打我試試?”
路北方係行伍出身,士可殺,不可辱!
他握緊了拳頭,心想哪怕再坐牢,再賠償,也要教訓這狗日的!
眼看兩人就要鬥起來,陳文棟幾步湊過來,狠狠拽著路北方,邊推著他走邊道:“北方,算了算了!咱們快去吃飯吧!免得錯過食堂開飯時間,還得去外麵吃了!”
對絝紈公子左雁飛,陳文棟是認識的。
他也知道,路北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哪怕他打贏了,又能怎麼樣?這大院裡,保安那麼多,隻要左雁飛一聲令下,這幫人就會將路北方控製。
看著路北方朝食堂走去的背影,左雁飛的臉,先是流露出得意神色。
但接著,他的眸光,充滿了深深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