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嗬嗬……”陶大軍一拍腦袋,以故意化解尷尬的嗬嗬聲道:“沒錯,確實縣裡要鎮裡每個星期都開班子會,我們也是這樣執行的。但鄉鎮工作繁瑣,最近兩星期,不是這人有事,就是那個對口部門來檢查,醞釀了幾次班子會議,都沒開成!”
或許是為了安撫路北方,更免得路北方向縣裡告狀,陶大軍接著道:“哦,這周的會,肯定是要開的!今天我就讓辦公室通知下去,晚點就召集班子成員,商議幾個鎮裡遇上的問題。”
陶大軍說開會,本就是安撫路北方,至於哪天開,什麼時間開,還真沒定下來!但是,路北方顯然是認真了,他“哦”了一聲,揚起眉毛道:“好、好!要開會就好!……陶書記,我這次找您,就是想讓您在班子會上,提提臨河鎮建橋、以及整治治安之事!”
“畢竟這兩件事情,對於臨河鎮百姓來說,就是大事、要事,沒有橋,臨河鎮就像斷了條腿,太不方便了;而治安問題,更是臨河的短板,治安若不整治,老百姓也無法安居樂業!”
路北方說得振振有詞,陶大軍的臉色,卻慢慢陰沉下來。他沒想到,自己上次隨口答應在班子會上,討論下建橋之事,他還真上著魔上心了。
可是……他明明隻想敷衍下他啊。
陶大軍一聽路北方的話,心道你娘的,明明好玩的事兒多著呢,你又不分管這塊,為何偏偏對這事兒上心呢?你個年輕仔,可以去城裡泡女生,也可以閒下來找人打麻將啊?用得著天天執念這事嗎?
陶大軍心裡是這般嘀咕,他也知道,話不能說出來。若說出來,味道就不一樣了。
因此,陶大軍心裡在此時雖萬分反感,嘴上,還留有三分麵子道:“北方,你的想法確實不錯!咱們臨河的治安,確須整治!我也同意,在年關將來之際,就打擊小偷小摸等行為,要狠狠出招!至於你提的建橋之事……哎,實話實說吧,你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知其中的難處啊。我跟你說過,現在鎮裡沒錢,就算這事放在會上提出來,估計也沒有什麼用!”
“那意思?建橋之事,鎮裡就放棄了?”
“也不全是。這事兒,我想晚點再說。待過了年,縣裡,市裡,又啟動新一輪項目的時候,咱們鎮上,就將建橋計劃列入項目,這樣,向上要錢,也理所當然。”
此時,陶大軍說的,還是真心話。
但他的話剛出口,就明顯感覺路北方臉色變了。路北方緊繃著臉,怒火快速攀升上來,嘴裡的話,也不再顧及陶大軍的情麵:
“陶書記,那你的意思,敢情之前你說將這事在班子討論,完全就是忽悠我?!”
“也不算啊!我說了,明年再立項嘛!”
“明年才立項?陶書記,您是臨河一把手,你明知道,若是明年立項,那麼明年下半年才能清基開建,後年才能建成!但若是今冬開建,明年洪水到來前完成基礎,明年下半年就能建成!就因為您的故意拖延,老百姓整整一年出行不便啊。”
陶大軍本來對路北方提建橋和治安之事,就特彆反感,如今直指他故意拖延,更讓他十分不爽。
他憋著一肚子氣,此時再也控製不住了,在路北方的話落音之際,他臉色一黑,身子噌地站起來道,手指著大門,怒火滔天道:“路北方,你說的這些,我難道不知道嗎?需要你指點嗎?你才來臨河幾天,就對我頤指氣使,你覺得你配嗎?你出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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