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顏修潔作為在官場工作了十幾年老人,她知道,不管怎麼說,今天路北方是闖了大禍了!縣長左秋,肯定是不會罷休的!
眼下,甭看路北方占了上風,但若是不想法脫身,他肯定會有麻煩!
“路北方!”
顏修潔拚命將身子擠到路北方麵前時,她一把將這一米八的漢子,狠推著後退四五步,站定了!她柔嫩的手掌,猛然抬起來,“啪”地抽在路北方的臉上!
接著,迎著路北方不解的目光,她凶神惡煞瞪大吼道:“你瘋了路北方?你怎麼可以動手打左縣長?你還有沒有規矩?!”
“為什麼打他?我……”
路北方手捂著臉,想不通顏修潔為什麼將火發在他身上!
顏修潔卻不由分說,打斷他的話道:“你是不是昨天喝的酒還沒醒啊?……你冷靜冷靜!”
說著,顏修潔拚命用身子推著路北方,推著他朝左秋的辦公室門外走。因為顏修潔知道,眼下路北方若不脫身,等會兒左秋叫來保安,或者這事兒被左秋所在樓層的幾個副縣長知道,那麼誓必鬨得全縣府大院人儘皆知,到那時,事情可麻煩了。
將路北方好不容易推到走廊拐彎處,顏修潔這才停下來。她喘著氣,站在路北方的麵前,動情地盯著路北方道:“北方,你怎麼可以這麼衝動?你要知道,你現在已經是領導乾部了!在辦公室和左縣長動手?你想過後果嗎?”
“後果?我還真沒想過!”路北方歎口氣道:“大不了,也將我這鎮委書記給開了吧!那沒有什麼了不起!與他這樣胡作非為、完全罔顧民生的官員為伍,我不乾也罷!”
“北方!……你是農村出身的,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能走到鎮政府一把手的地位,這已經是好多人一輩子都拚不來的成就。就放咱綠穀縣,正科級在職的乾部,也就是一百多人啊。”顏修潔說著,眼淚都要急得流下來。
顏修潔看了看樓梯,見沒有人,繼續道:“我是覺得你好不容易在綠穀官場站穩腳跟,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而影響自己前程。再說……你跟左縣長說那麼多有什麼用?黨書記不是還沒有回來嗎?這縣裡的工作,他還不得還聽黨書記的意見?”
在綠穀縣,縣委書記黨豐收、縣委組織部長宋時峰,可以說是路北方兩大堅實後盾,這點,幾乎全綠穀的黨政乾部都看得出來。
路北方聽著顏修潔的話,陷入沉默中。
見路北方不吭聲,顏修潔才湊近看著他的臉,望著他紅紅的臉龐,心疼道:“北方,剛才不好意思,我真怕你和他動手,才……”
路北方從心裡,還真不怪顏修潔打了他一巴掌。她的舉動,她眸中眼含的淚水,她的擔心,她真切的教誨……路北方全都能看得出來。
路北方嘴唇揚了揚,手碰了顏修潔一下,苦笑一聲道:“修潔姐,我沒事。今天這事,謝謝你!”
要論起來,路北方暴打縣長左秋事情,還真得虧顏修潔和伍浩都在,路北方才得以脫身。不然,他若和左秋互歐上,無論誰受傷,或者將事情鬨大,那肯定會鬨得滿城風雨。
……
路北方從政府辦出來,心有戚然在街頭愣了會,並沒有讓司機送自己回臨河鎮,則是為籌措資金之事,去找了交通局局長楊勇和電力局局長張永發。
在此時,楊勇和張永發都不知路北方和縣長左秋的衝突,兩人都還算給臨河鎮鎮委書記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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