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簡單,張建設是縣裡的老人,陪過兩任縣委書記。
“你聽到沒有啊,我讓路北方給你買一件!哈哈!”
見這家夥根本未有絲毫收手的意思,孫家旺撇臉道:“你彆太過分了!”
“喲嗬,我過分又怎麼了?你也不看看你跟的是誰?也不看看自己啥模樣?雖說現在大家都是領導的司機。但你看看!在做的司機們,哪個不比你穿得整潔?哪個像你賊眉鼠眼!”
“老子懶得跟你說!”
孫家旺被宋明虎一通羞辱,隻得在眾人眾目睽睽之下,含辱跑到洗手間裡,站在水龍頭前,用紙巾沾著水,努力擦拭白襯衣上的汙漬。
……
這天午宴,主賓儘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路北方在彆的領導還在喝酒時,他就提前出來了。
這天中午,他喝了兩瓶啤酒,肚子撐,直想尿。
當他往洗手間走的時候,想不到看到自己司機孫家旺,此時衣服滿是油汙,而他正在拚命的擦拭,以期淡化白襯衣上的汙痕。
路北方移步過去問道:“家旺,你這是怎麼了?”
孫家旺不想給路北方惹麻煩。
他支支吾吾回答:“吃飯時不小心,把盤子給撞翻了,搞到衣服上。”
“怎麼這麼不小心!”路北方問了這句話之後,抬眼看著孫家旺,才發覺他神情有些不對勁。隻見這家夥臉色憋得通紅,額頭上全是汗水。
聯想到剛才他說話的支支吾吾,路北方馬上意識到,此時肯定發生了什麼!
“剛才和人打架了?”
“沒有?”
“我不信!你說,為什麼會這樣?”
孫家旺本就是老實人,眼見路北方盯著自己問,他知道瞞不住了。
隻得原原本本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路北方。
路北方一聽,憤怒就像爆發的火山,砰地將周圍的一切吞噬。
他的拳頭捏起來,瞳孔放大,身上的每個細胞都發出憤怒的力量。
“走,我找他算賬去!”
“路常委,算了算了,這點事,真劃不著。”
“不!他欺人太甚!不能就這樣算了!”
路北方一把拽過孫家旺,將他重拉回到這桌子上。
當路北方兩人重回桌上,路北方看到若無其事的宋明虎,第一句話便是:“這是你乾的!”
宋明虎一扭頭,眼看新上任的常委路北方站在身邊,他趕緊欠了欠身子,站起來,頭一昂道:“路常委,這是我弄的!但那又怎麼樣?我都說了,這是我不小心弄的!我都向他賠過不是了!難道還要我向他磕頭下跪?”
看著這鳥人那油嘴滑舌的樣子,路北方心一橫:“我也不要你向他磕頭下跪!你怎麼弄的他,他怎麼弄你,這就扯平!”
“你?!”
"我什麼我?孫家旺,你過來,給我潑回去!”
孫家旺扭捏地盯著路北方,頭搖得如潑浪鼓:“路常委,要不……算了算了!”
路北方咬牙,斬釘截鐵道:“給我潑回去!”
路北方說這話時,順手無意間捏住餐桌的一個碗,隻見他暗中用力,那碗嘎嘣一聲,四分五裂。
孫家旺的血性,在這時砰的燃了起來。
他伸手抄起餐桌上的一個盤子,呼拉一下將殘汁剩菜,扣在宋明虎臉上。
所有人都傻眼了。
熟悉路北方人,都知路北方是狠人,曾經動手打過原縣長左秋。但是真沒想到,他為手下出頭,亦是如此果斷利索!
聽到有人喧嘩,幾個在屋內包間喝酒的常委,全都走了出來。
張建設一看自己宋明虎臉上扣著菜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眼中射出淩厲的光芒喝問道:“你們誰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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