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遲奚祉笑意濃鬱,聽著這個詞新鮮,眉眼間攏著的鬱氣散了散,手捏著她沒二兩肉的小臉,“這般折辱自己作甚?”
遲奚祉想來也可笑。
他最記恨彆人的背叛和算計,不過就是讓她坦誠點,彆總犯他的忌諱,除開那檔子事,他什麼時候不是依著她來,真談他養過的鳥雀,哪有她這般自由得意?
遲奚祉的指腹蹭到了她微濕的唇瓣上,失了些血色,卻也粉白誘人,他低垂著的視線沉降了幾分,但見她還在鬨小性子,便施施然收回了手。
算是再鬨她,她就要揭了這乾寧宮的琉璃瓦。
倏而,一股涼意攀上手背,元知酌反牽住了他後撤的手,她微微張開檀口,清冷的眸子裡添了抹挑釁的興頭,唇瓣上下一碰,吐出兩字卻未發聲,“壞狗。”
遲奚祉感覺到自己的指端被溫熱的唇瓣含住,他的骨節微微跳了下,連著上半身也僵住一瞬,似乎是沒有想到她的動作。
太過突如其來了。
剛熄下去火苗又有複燃的趨勢。
元知酌的貝齒輕闔,尖銳的利齒咬在他的指腹上,但總歸是調情,沒舍得用力,留下了點淡淡的齒痕。
遲奚祉垂著首,漆黑的鳳眸沉冷,上挑的眼尾稍稍泛笑,他沒有急於拿回主動權,隻是靜靜地睨著她,像是放縱也像是隱忍。
他倒要看看她又演哪出?
元知酌喉嚨發緊,上仰的纖頸如是琴弦,她麵色還發著病態的白,體溫卻很高,自眉梢燒出一片妖穠,清透似月又姿容豔絕。
“陛下,今日妾的體溫比尋常還要高些,您不想試試麼?”她的字句輕飄,話語含糊,可裡麵包含的意味撓得人心癢。
一身逆骨,怎麼也學不會乖。
遲奚祉凝視了她的臉一會兒,倏爾被含住的長指壓著她的唇瓣,抵住她不著邊際的話,指尾冰涼的金鑲瑪瑙戒指陷在她粉白的唇肉裡。
同時遲奚祉的虎口卡著她小巧的下巴,逼迫她將頭抬得更高。
遲奚祉低沉的嗓音略帶狎玩,“上趕著找乾?”
他許是被她惱到了,即使麵上再疏離寡淡,口吻也帶上了薄慍,從牙縫裡蹦出來的字眼聽的人心驚肉跳,“朕是發現了,你就喜歡跟朕對著乾。”
她在忤逆他的過程中尋找快感。
元知酌半笑不笑,不僅是言語,包括眼神無一不充斥著張狂、驕矜,她吞咽了一下,紅唇有意無意地吻在遲奚祉指骨上薄薄的皮膚上,嗬氣如蘭,“陛下不就喜歡這樣嗎?昨日在床榻上你不就——”
她的話還未說完,忽的整個人被掀翻在長案上。
輕紗發揚,青絲染墨。
一來一回的拉扯間,遲奚祉真的撕破她的上杉,毫不留情。
元知酌顫了顫,額間熱的冒出了汗。
昨晚不太愉快的記憶湧上來,聲色叫囂,廝殺癡纏,他碰過的每一處都像是打下了烙印,太過深刻,深刻到讓她不自覺地發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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