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酌趁機就想要睡一會兒,可嘴邊沒有迎來甘霖,而是一陣催叫聲,她迷糊的神智沒聽清是誰,她也不想管是誰。
床邊的遲奚祉全身攏著股饜足後的輕慢慵懶,他光著膀子撥了撥她的腦袋,一麵給她擦著額間的汗珠,一麵提醒她“殿下,你兄長在叫你。”
兄長——
這話讓元知酌又打起精神了些,她支起身子接過水杯渳了小半杯水,靠著床頭休息,聽著外頭的聲音。
“酌兒,你起了嗎?”元邑樓聽看院的丫鬟說,瓊晚閣剛剛從裡麵推開了個窗戶,隻是皇後殿下還沒叫人進去伺候洗漱。
元邑樓正好想要邀自家小妹去練武場,便順道過來敲門了。
元知酌渾身一僵,瞪了床榻邊的人一眼,誰叫他今早去開窗戶的?
她此時根本不敢出聲,她也警告遲奚祉不要作聲,可偏偏遲奚祉存了逗弄她的心思,掐著她下頜的骨頭,逼她開口,像是昨天晚上一樣,“回答他。”
他手骨的力道不小,下頜處傳來陣陣疼意,她瞳仁放大再瞪了他一眼。
惡劣,惡劣至極。可恥,可恥至極。
人怎麼能夠壞到這個程度?
元知酌現在的嗓子啞到說不全一句話,隻要一開口,有耳朵聽的就都知道她不對勁。
回答個鬼。
元知酌攏了被子就要繼續睡覺,不說話她兄長自然會走的,回頭她再去解釋一下就好了。
遲奚祉傾斜的領口露出半截琵琶骨來,那處生了顆細小的痣,襯得他冷白膚色盛雪,他嗓音低了低,半是威脅半是誘哄道,“你不回答,那朕替你回答如何?”
元知酌眼裡透著詫異,眼見他準備開口,她按住他的手清了清嗓子,忙朝外道“兄長,我昨夜看書——”
雪色上淡粉的刺青忽被人捏了下,她倒吸了口涼氣,一麵去撥他作亂的手,一麵踉蹌著繼續,“晚了些——今日就容小妹再偷會兒懶。”
遲奚祉被愉悅到,卸了手上的力道,眼神告訴她自己不會再亂來了,捏住她的手,輕輕替她揉揉了那處泛紅的指痕。
“也好,小妹好好休息,隻是莫姑娘和楊姑娘來了,本想找你一道聊天吃酒,不過若是累了,她們那邊兄長去替你圓話,還有便是——”
外頭的元邑樓還在說什麼,元知酌已經聽不見了,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遲奚祉身上,她生怕他再又亂來。
今日還需回宮呢。耽誤時辰可就不吉利了。
槅門上的人影走掉,元知酌收回視線,遲奚祉再次倒了杯水遞到她唇邊。
元知酌默默又喝下瓷杯裡的冷水,緩了瞬喉管的難受,才含譏帶俏道,“陛下真不懂得體貼人。”
瓷杯水液見底,他移開,幫她擦著唇邊的水漬,微微挑眉,“那朕再疼疼你?”
甜膩旖旎的氣氛莫名其妙騰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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