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他們十句,敵眾我寡,元知酌瞧著這一行人的架勢是不打算讓她進去了。
理了理鬢角的發絲,她細細聽著,麵上的笑意未曾褪去,隻是很淺。
她思忖著怎麼開口才能叫這群言官啞口無言,反正這群人也不要臉。
這要是放以前,她都不會留這些人活命。
“朕的皇後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評頭論足了?”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很熟悉,但元知酌不想回頭。
該死的,還是沒有來得及。
元知酌眉心止不住地一跳,不知是凶是福。
她寧願遲奚祉不來,他可比這群文官要難對付的多了。
遲奚祉身形挺拔,束身的衣袍繃著一股狠戾的勁兒,深沉的目光沒有什麼溫度,隻是眼風隨意一掃,這群大臣就噤聲了。
他這壓迫人的氣場可比元知酌想半天的措辭有用的多了。
還是欺軟怕硬。
遲奚祉手一勾就將人護在懷裡,鶴氅將元知酌纖瘦的身姿遮去了大半,他沒有嫌棄她濕漉漉的衣服,倦懶地朝對麵一笑,“朕的皇後跟朕玩遊戲呢。”
“陛下萬福金安。”楊宗起身帶著一眾的大臣行禮,他很明白眼下的情形不宜再多嘴。
可還是有大臣不知收斂,語氣恭敬,像是求知若渴的模樣,笑得乾巴,“陛下和殿下到詔獄來玩什麼遊戲?”
“貓抓老鼠。”遲奚祉節骨分明的長指從取暖的手籠裡拿出來,捏了下元知酌沾了雨水的後頸,將人提起來些,手捏著她腰身的軟肉,語氣狎昵,“現在,朕抓到了偷偷溜走的老鼠。”
此時,陰暗的水溝裡爬出一隻小老鼠,它沿著窄小的獄道爬行,時不時“吱吱”了兩聲,像是應景般的。
烏睫遮住眼底的情緒,一陣不合時宜地酥麻從脊椎骨後麵傳來,元知酌抿緊了唇瓣,一顆心止不住地下沉。
完了。
遲奚祉將手籠強硬地塞到懷裡人兒的手中,溫熱的指腹碾過她冰涼的耳垂,“以後彆躲這麼偏的地方來,又臟又臭的,惹你一身腥騷氣。”
這樣的姿勢和距離,很不清白,曖昧徒生。
元知酌不想說話,她現在心裡也悶著一口氣呢。
都怪楊宗半路殺出來。
遲奚祉在外麵給元知酌留儘了麵子,當然他也希望她不要辜負自己的好意,抬了抬她的下巴,“朕的話,你聽清了嗎?”
“知道了。”元知酌敷衍地錯開臉。
遲奚祉淡淡一笑,笑不達意,“那接下來,該勝利者享用戰利品了,諸位還不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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