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筂有那麼瞬間的走神,很快就回過神來,問道:“開始應該很辛苦吧?”
那都是很遙遠的事了,沈子業微微笑笑,說道:“也還好,總要付出才有回報。而且創業這事兒,也得看運氣,剛好我運氣不錯,做得挺順。”像是知道孟筂在想什麼似的,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那公司已經賣了。”
“為什麼?”孟筂詫異。
“不為什麼,商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賺錢,利潤合理就賣掉了。”
“不會舍不得嗎?”
沈子業大笑了起來,饒有興致的看著她,說道:“你是第一個那麼問的人,彆人的第一句,通常都是問我賺了多少錢。”
孟筂的臉紅了起來,的確,她挺不切實際。
沈子業的眼中浮現出柔軟來,說道:“的確會有舍不得,畢竟是第一次創業。但有時,公司並不是你投入感情就能運轉得好的,權衡利弊之下該放手就要放手。”
孟筂受教,用力的點點頭。
沈子業看著她微紅的臉,歎了口氣,說道:“太過感情用事不是一件好事,你要記得,無論如何時候,該斷就得斷。”
他似是在工作,又像是在影射什麼。孟筂輕輕的嗯了一聲,他也沒再繼續這話題,又繼續指點起她來。
稍後他繼續工作,孟筂則是在修改簡曆琢磨著他所指出的問題。兩人各自忙著各自的事兒,等著孟筂的肚子咕咕叫起來看時間時已經是十二點多了。
她抬起頭來看向沈子業,他仍舊伏案工作,見著她抬起頭來,微微笑笑,說道:“弄好了?那吃飯去吧。”
他很快站了起來,拿起了一旁的外套。
孟筂這才知道他一直在等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問道:“你餓了吧?該早點兒叫我的。”
“還好,不是很餓。想吃什麼,這附近可以吃的東西挺多的。”附近可以吃的東西挺多,但他除了應酬之外很少外出用餐,都是由秘書訂餐。
兩人邊說著話邊往外邊兒走,這時候他的秘書也還沒去吃飯,兢兢業業的在外邊兒等著。
沈子業走過去敲了敲桌子,問了她一句什麼。
秘書回答了他的話,飛快的撕了一張便利貼下來,寫了什麼給他。
沈子業拿著紙條看了看,示意孟筂跟上,到了電梯口後他看向了她,問道:“粵菜可以嗎?據說這家餐廳是老字號了,味道挺不錯。”
孟筂說了句都可以,電梯上來,兩人一同進了電梯。她仍舊像昨晚一樣,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沈子業微微笑笑,問她最近在學校裡怎麼樣。
兩人聊了沒兩句就到了一樓,電梯門打開,還沒走出去,孟筂就見到了門口帶著人被保安攔著氣勢洶洶的覃鐘渝。
那邊的吵吵聲沈子業不可能注意不到,他在看過去時覃鐘渝也看了過來,她試圖衝破保安的包圍,厲聲說道:“沈子業,你有種就彆躲著!”
沈子業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臉色就淡了下來,渾身變得冷冽淡漠,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來,朝著門口處走了過去。
孟筂哪裡想到覃阿姨在鬨過一次後還會照過來,緊張的想要拉住他,但她哪裡拉得住他,他撇開了她的手,徑直過去了。
兩人之間的小動作看在覃鐘渝的眼裡,她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掃了孟筂一眼後就不再搭理她。
沈子業上前後示意保安讓開,站到了覃鐘渝麵前,淡淡的笑笑,說道:“不知道沈太太大駕光臨有什麼指教?”
他的語氣聽著客氣,可卻暗含著嘲諷。
覃鐘渝大怒,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為什麼過來你不是最清楚了嗎?下賤玩意兒,背後捅刀子你也算是男人嗎?你彆以為我是怕你,要不是沈慶昀攔著……”
她一出口孟筂就知道要糟,果然,不待她的話說完,沈子業就打斷了她,他麵上看不出任何的怒氣來,隻淡淡的問道:“要不是他攔著你打算怎麼辦?找人把我弄死?”他的唇角浮現出一抹譏諷來,繼續說道:“做生意各憑本事,沈太太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被搶了生意就要堵上門來罵人,沈太太自詡名門閨秀,是不是太沒風度了點兒?”
不等覃鐘渝說什麼,他又繼續說道:“還有,你罵我是下賤玩意兒,背後捅刀子,沈太太是不是忘了點兒什麼?我相信比起沈太太,我是十分光明正大了。”
他這話一出,覃鐘渝臉色大變,沈子業淡淡的笑笑,說:“沈太太要想找我算賬,還是換個地方吧,畢竟你也應該不想再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
這時候正是午飯的點兒,公司裡員工進進出出。
覃鐘渝被他一頓諷刺氣勢半點兒也不減,高高的抬起下巴來,說道:“去你辦公室。”
老板已經下來,保安不敢再攔著,她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的往電梯口走去。路過孟筂身邊時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直接進了電梯。
沈子業也默認了去辦公室,看了看臉色慘白的孟筂,無視她眼中露出的哀求,d淡淡的說道:“你先吃飯。”
兩人很快進了電梯上了樓,孟筂心急如焚卻又毫無辦法,這時候才想起拿出手機來給沈延習打電話。
幸而今天他的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她不等他開口說話就急急的說道:“阿習,你現在在哪兒?覃阿姨現在沈子業的公司,你趕緊過來。”
沈延習聽到這話大變,懊惱的問道:“她又去他公司乾什麼?”
他這話是多餘問的,能乾什麼,她去自然是找麻煩的。這段時間沈子業處處針對沈氏,最開始他的父親還睜隻眼閉隻眼,但現在情況已經很不容樂觀了。沈慶昀幾次想約沈子業出去談,但他都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公司的事兒遲遲的得不到解決,覃鐘渝哪裡還坐得住,和丈夫談了幾次沒能談攏,就隻有親自找上門來同沈子業談。她倒是要來看看,這個賤種到底是想要乾什麼?她可不會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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