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倆,彆著急。找工作這事兒得慎重,工作環境很重要的。”
孟筂讚同,點點頭。但她有些想不通,她在學校裡雖然不是學霸的存在,但也是成績優異。可到找工作時,卻好像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順利。當然,據說今年的就業前所未有的難,很多人畢業就麵臨著失業的風險。
菜很快就上來,孟筂先盛了湯,推到沈延習的麵前。
沈延習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她有些疑惑,看向他,問道:“看我乾什麼?”
沈延習移開了視線來,做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你和沈子業怎麼樣了?”
她和沈子業在一起,至今他仍是不讚成的。可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她那次躺在醫院裡毫無生氣的樣子,所以雖是一直都擔心著她,可已不會再阻止。
前不久覃阿姨才去找過沈子業,孟筂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肯定是劍拔弩張,她心裡是愧疚的,更不願意談這事兒,低下頭說道:“就那樣。”
沈延習麵色複雜的看著她,輕輕的說:“阿筂,我們之間的事和你無關,你不必有任何負擔。更不用覺得愧疚,感情的事哪裡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呢?”
他說著側頭看向了窗外,心事重重的樣子。
孟筂的眼眶有些濕潤,想說點兒什麼,但最後什麼都沒有說,隻輕輕的嗯了一聲。
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儘量聊著些輕鬆的話題。待到吃完飯,沈延習忽然說道:“阿筂,我談戀愛了,等什麼時候你有空我們一起吃飯。”
孟筂對於他戀愛的速度並不吃驚,隻好奇的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我認識嗎?”
沈延習搖搖頭,笑著說道:“不認識,是公司裡的一同事。”他神色柔和,又說:“我覺得她挺有意思的,樂觀堅強好像就沒有氣餒的時候。”
他的女友們一向都是用美貌來論的,孟筂還從沒聽他那麼形容任何一任女友,心裡更加的好奇,開著玩笑說:“你這次是認真的了?”
沈延習有些狼狽,瞪了她一眼,說:“我什麼時候不認真了?”
孟筂笑了起來,說:“對對對,你一直都是認真的。我都有空,什麼時候你有空了給我打電話。”說到這兒,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覃阿姨和沈伯伯知道嗎?”
沈延習輕咳了一聲,說:“還不知道,我也沒打算告訴她們。我現在才進公司,要是他們知道我在談戀愛,肯定又會覺得我進公司是鬨著玩兒。等我做出點兒成績來了再告訴他們吧。”
這隻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原因是那女孩子隻是普通員工,他知道,以他媽的性格,知道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將人開除,所以短時間之內他並不打算告訴她。
孟筂點點頭,兩人慢慢的回學校時,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公司那邊……現在還好嗎?”
沈延習倒是並不避諱這事兒,唔了一聲,說道:“我已經向我爸爸提議,讓他逐一的上門拜訪老客戶,聯絡感情。至於其他的,隻能聽天由命了。”
都是商人,利益之下如果不動心,那自是因為利益還不夠大。有足夠誘人的利益,動心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提議讓他父親上門拜訪,隻是希望對方在利益之下動心時,看在老交情的份兒上知會他們一聲。
他說完後看向了孟筂,微笑著說道:“你就彆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了,放心吧,我爸在商場摸爬打滾那麼多年,能應付得過去。”
孟筂點點頭,不再說這事兒了。他們的這場商戰裡,她恐怕是最為難的人了,她不願意看到任何一方有事。
這次見麵,沈延習沒有再提她家裡的事兒,更沒有提譚音,將她送回學校後,他讓她有什麼事兒給她打電話就離開了。
當天晚上,孟筂洗澡出來就見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沈延習打來的。她的心裡納悶,白天才見過麵,不知道他又有什麼事。她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將電話撥了回去。
電話幾乎是馬上就被接了起來,電話那端的沈延習聲音裡帶了些焦急,開口就問道:“阿筂,你現在在學校嗎?”
孟筂回答了一句在,還沒問他怎麼了他就又接著說道:“你馬上換好衣服到學校門口來,我還有二十分鐘到。我現在在開車,等我到了再和你細說。”
他竟然已在趕來的路上了,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那麼著急。孟筂沒有耽擱,飛快的換衣服匆匆的往學校門口去了。
沈延習到得很快,她才剛到學校門口他就開著車過來了。晚上的學校門口有些冷清,他停下車後打開車門徑直走向她,臉上的神色凝重複雜,孟筂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剛要開口問他怎麼了,他就先開口說道:“阿筂,有件事需要告訴你。前段時間譚音不是躲起來了嗎?孟叔叔找到她了,但兩人仍舊因為孩子的事有分歧,現在譚音把大的孩子一起帶到了小區的樓頂,控訴著孟叔叔的各種不是,說要帶著孩子從樓頂跳下去。”
夜風吹亂了孟筂額前的劉海,沈延習還以為這事兒會嚇到她的,但卻沒有,她臉上的神情很平靜,抬頭看向了他,說道:“那你來找我乾什麼?是想我過去勸她嗎?我早說過,他們倆的事和我無關,她要死要活和我更沒關係。”
她驀的彆開臉,冷漠得完全不像她。
沈延習也同樣厭惡譚音,但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他說道:“是她要求要見到你,她提了要求,要孟叔叔和你答應生下這個孩子。”他有些難以啟齒,“還有,要馬上同孟叔叔領證結婚。”
譚音現在是得寸進尺,大概是篤定沒有人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帶著孩子從樓上跳下。簡直是可恨又可惡到了極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