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沈子業起來給她打電話時她已經準備登機了,他其實是有話要說的,但這一刻卻不知道說什麼,隻讓她回來給他打電話,這才掛斷電話。
宿醉後並沒有什麼胃口,他並不想吃東西,看著那還溫熱的粥出神。他不知道她是幾點起來的,竟然煮了粥才走。
他沒有吃那粥,在司機給他打電話告知他已經到樓下後便離開。
孟筂這一出差便是幾天,她並不討厭出差,工作比在公司時更輕鬆些,空餘時間能還能看看不一樣的風景。
上司還要往彆的地兒,她是一個人回平潭的。在機場出去,竟然在沈子業在出口處等著。她看見他有些驚訝,但心裡到底是高興的,快步的走向他,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們是在前天晚上打過電話的,當時她說她今天會回來,但沒說幾點過來,沒想到他那麼忙竟然還過來接她了。
沈子業微微笑笑,說道:“你不是說今天回來嗎?我正好有空就過來了。”
“你這段時間不是挺忙的嗎?”孟筂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今天正好有空。”沈子業回答,拿過她的行李,拉著她的手便往外邊兒走。
兩人上了車後他問道:“累不累?”
“還好。”孟筂回答。
“不是很累就吃了飯再回去吧。”
孟筂輕輕的嗯了一聲,係上了安全帶。
兩人誰也沒有提她那天煮粥的事兒,見她的臉上有些疲色,沈子業讓她閉上眼休息一會兒,到地兒他會叫她。
孟筂這幾天在酒店都沒睡好,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餐廳是他早就定好的,沈子業竟然訂了一大束鮮花,兩人進了餐廳後便有人拿了過來。孟筂還從來沒有收到過玫瑰花,驚喜不已,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如果不是人多肯定已經跳起來擁抱他了。
她應該是再好哄不過的女孩兒了,接下來的時間裡,她一掃剛才的疲憊,甚至能說得上是神采飛揚。她享受這樣的時光,飯後兩人一起看了電影,沈子業才送她回家。
剛才一直在克製隱忍,上了車,孟筂突然伸手摟住沈子業的脖子,吻住了他,低低的說了聲謝謝。不知道是謝謝他送的花,還是謝他特地抽出時間到機場去接她。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她的唇帶著奶油一般的細致滑膩,讓人忍不住想要一點點慢慢的去品嘗。沈子業的手落在那纖細不堪一握的腰上,掌心滾燙的溫度像是要將孟筂融化。
轉輾反側的纏綿吸吮,車內的空氣似是變得稀薄,腦子越發的昏沉沉,在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時,沈子業終於放開了她。
兩人在昏暗的燈光下對視,孟筂的臉滾燙。沈子業的眼眸暗沉,他又俯身在她的唇上碰了碰,這才驅車回家。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沈子業聚精會神的開著車,隻是手一直握著那柔軟的小手。孟筂難得的十分大膽,近乎迷戀的看著他線條流暢深邃的側臉。如果他不是在開車,她真的回忍不住再去吻她。
她這樣的眼神對沈子業來說無疑是鼓勵,回到家中,兩人再度擁在一起,孟筂手中的花掉落在地上,她還擔心著弄壞要去撿,但他卻沒有給她這機會。
一切平複下來,沈子業輕撫著懷中人的長發,啞聲開口說道:“搬到這邊來?”
孟筂沒想到他會突然發出邀請,不由得怔了一下。她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才發出這樣的邀請,但她知道,他絕不是願意同人分享自己空間的人。
但她沒有表現出自己的疑惑,唔了一聲,說道:“不用了,我那邊離公司挺近,上班要方便很多。”她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我已經重新搬了家,新的小區二十四小時有人巡邏。”
她搬家的事兒一點兒都沒對他提起過,沈子業的眉頭皺了起來,問道:“什麼時候搬的家?”
孟筂含含糊糊的說沒多久,沒有說有人撬自己門的事兒,隻說那邊樓層太高不太方便。
沈子業靜靜的凝視著她,沒有說話。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她還是嬌養著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他一直覺得她是嬌嬌弱弱的,卻沒想到短時間之內她竟然堅強獨立至此,兩次找房子搬家都沒有告訴他。
說起來,他還真不是一個稱職的男友。他的心裡湧起了愧疚來,說道:“以後有什麼事兒就給我打電話,彆一個人逞強。”
孟筂本是想說是沈延習幫忙搬的,但現在顯然不適合提起,隻嗯了一聲,換了個姿勢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懷裡。
她迷迷糊糊的沒多大會兒就睡了過去,沈子業卻遲遲的睡不著,在她睡熟後輕輕的拿開了她的手,拿了打火機和煙往外邊兒去了。
他點燃了煙在客廳裡抽了起來,孟筂全心全意不求回報的付出無疑給他帶來了煩惱,他其實更寧願她刁蠻任性無理取鬨。她現在這樣無怨無悔的默默付出,反倒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他從未有過結婚的打算,那時候說畢業就訂婚,也隻是為了對她負責,並不是出於本心。他自認薄情寡義,並不值得她托付終身。
周末杜薇若打來電話,約孟筂一起逛街,並要求要讓沈子業請吃飯。這可著實讓她為難,剛想說沈子業忙,話還沒開口就被杜薇若給斷了後路,說這頓飯遲早得請的,躲得掉初一躲不掉十五。
孟筂有些兒悻悻的,隻得說要先問他有沒有時間。
掛了電話,她磨磨蹭蹭好會兒,到底還是撥通了沈子業的電話。周末沈子業也在加班,見小女友支支吾吾的有些好奇,笑著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朋友說想見見你。”孟筂一橫心說了出來。
就那麼點兒事她竟是那麼一副為難的樣子,沈子業好笑,爽快的應了下來。但他早上還有一個會走不開,讓她把地址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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