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筂雖是不讓沈延習去接她,但他卻沒打算不接她,讓她自己回來他有些歉疚,說道:“對不起阿筂,臨時有點兒事。”
孟筂搖搖頭,笑著說道:“對不起什麼,那邊回來方便哪裡用得著接。”她關切的看向他,問道:“公司的事兒忙完了嗎?”
她不願意因為自己耽誤他的公事。
“忙完了。”
兩人閒聊著時陳阿姨端了兩碗餛飩上來,說燙讓兩人慢點兒吃,不夠她再煮。
她沒有打擾兩人聊天,說完又繼續的往廚房裡忙碌去了。
沈延習和家裡的關係仍舊很僵,他沒有回家的打算,晚上自然而然的留下吃飯。因孟筂回來高興,還同孟其元喝了兩杯。
他喝了酒不能開車,孟其元也知道他同家裡的關係,讓陳阿姨將房間收拾出來,讓他今晚在這邊住。
晚上孟筂洗了澡吹乾頭發正準備睡覺,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不用想她也知道這時候來敲門的事沈延習,她說了句進來,見門外的沈延習探頭進來,笑著問道:“怎麼,睡不著嗎?”
沈延習嘿嘿的笑了起來,聳聳肩,說道:“你知道的我是夜貓子,不到淩晨睡不著。”
孟筂搖頭,說道:“你這作息時間也該改改了。”
沈延習隻是笑,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在沙發上躺了下來,打量著孟筂的房間,說道:“我可有好多年沒在你家住過了。”
可不,孟筂已經完全不記得他上次在她家留宿是什麼時候了。
他知道孟筂應該累了,微笑著說道:“你上床躺著吧,咱們就像小時候一樣聊聊天。”
在十幾歲的某段時間,他父母忙得昏天暗地沒有人管他,他整天就呆在她家裡,那時候還未意識到男女有彆,儘管他的房間就在她的隔壁,他也多數時候呆在她的房間。打遊戲打累直接倒頭就睡,有時候是兩人聊天,聊得晚了就那麼睡了。
兩人雖不是親兄妹,但感情好得卻勝似親兄妹。
孟筂也並不彆扭,嗯了一聲,在床上躺了下來。
兩人像小時候一樣天馬行空的聊著天,回憶小時候的趣事糗事兒。當孟筂說著說著的不見沙發上的沈延習回答了時,起身去看,才發現他竟然已經睡著了。
這人看起來倒比她還更累,孟筂好笑,沒有吵醒他,隻是拿了被子給他蓋上。她沒有像小時候一樣留在房間裡,起身往隔壁的房間。
她出去時正好遇見孟其元從房間裡出來,她輕輕的將門關上,小聲的解釋道:“阿習睡著了。”
孟其元臉上的神色複雜,說道:“讓他睡吧,彆吵醒他了。”
孟筂點點頭,得知孟其元是要下樓去倒水,沒讓他再下樓去,去給他倒了一杯水上來。
躺在客房的床上,她仍舊還是睡不著,想起父親兩鬢的斑白,她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還真是從未進過女兒的責任。
因為譚音的緣故,她甚至連電話也很少給父親打,更不知道他的身體狀況或是過得好不好。
她想著想著的,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特地起得很早,陳阿姨起床時她已經在廚房裡忙開了。
“你難得回來,起那麼早乾什麼?想吃什麼就讓我來做。”陳阿姨責備,說著就要將她身上的圍裙解下來。
孟筂笑著說道:“您回去再睡會兒吧,我還沒給爸爸做過早餐,想讓他嘗嘗我的手藝。”
她這些年做過很多頓飯,但為她父親做的飯卻是連屈指可數。
父女倆當時鬨得那麼僵,陳阿姨的心裡很不是滋味,現在見她這樣兒心裡很是欣慰,說道:“也好,你爸爸一定很高興。”
她沒有回房去睡覺,就在廚房裡給孟筂打起了下手來。本想指點指點她的,但她發現孟筂完全不需要她的指點。她的心裡一時滋味雜陳,輕輕的問道:“阿筂,你這些年沒少吃苦吧?”
孟筂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說道:“我很喜歡做飯,怎麼會是吃苦。您彆替我擔心,我過得挺好的。”
話雖是那麼說,但陳阿姨並不相信,但也隻歎口氣作罷。
孟筂的這頓早餐十分受歡迎,沈延習和孟其元都十分捧場。吃過早餐,沈延習便陪著孟筂去公墓。
今天雖是沒有再下雨,但天氣陰沉沉的,儘管沈延習努力的活躍著氣氛,但氣氛仍是低迷。
不知道誰給沈延習打了電話,一連打了兩個他都沒有接。
孟筂看向了他,問道:“怎麼不急,是不是有急事找你的?”
“不是,騷擾電話。”他索性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下過雨地麵還沒乾,上山的路不好走,孟筂幾次險些滑倒,幸虧沈延習扶住她。
兩人在山上呆了半個來小時才下了山,沈延習要去洗手間,孟筂先回到車中。她的心情低落,坐著發了會兒呆不見沈延習回來,正想給他打電話,才發現他的手機丟在車裡並沒有拿走。
她收回視線來時,發現他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有人打了電話過來。他備注的名字是‘悅’,應該是齊悅打來的電話。
孟筂沒去管,但不知道齊悅是有什麼事,撥打了一次後馬上又撥打了第二次。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來,喂了一聲,還未說沈延習去洗手間了,電話那端的齊悅就質問:“你是誰?”
“你好,我是孟筂,沈延習上洗手間去了,應該馬上回來了。”她說道。
電話那端的齊悅卻沒有說話,孟筂正疑惑是不是信號不好時,她冷冷的開了口,問:“沈延習是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
孟筂剛想解釋什麼,但她丟下一句讓沈延習給她回電話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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