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被他說完了,孟筂無話可說,隻是笑笑。
她習慣一個人喝酒,有人在旁邊坐下她有些不太自在。好在馮允恒是同朋友一起過來的,沒坐多大會兒就起身離開。
孟筂不由得鬆了口氣兒,又接著喝起了酒來。
她像往常一樣,感覺自己喝得差不多就離開。但今兒遇見了問題,她到外邊兒時發現自己的鑰匙不見了。她的鑰匙是放在包裡的,中途她去過一趟洗手間,不知道是不是打開包時不小心掉在那邊了。
她匆匆的就要返回酒吧,才剛轉過身,就家馮允恒從酒吧裡走了出來。見她緊緊的皺著眉頭,他快步的走上前來,開口問道:“怎麼了?”
孟筂有些無奈,說道:“我的鑰匙掉了。”
儘管反應有些遲鈍,但她的腦子還保持著清醒。
“你知道掉在哪兒了嗎?”馮允恒問道。
“應該是洗手間。”孟筂回答。
酒吧裡人多,她去洗手間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前的事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回來。孟筂說著話,但已想著恐怕要找人開鎖了。
“唔,我陪你回去找。”馮允恒說著,馬上就要往酒吧裡走。
“不用了……”
孟筂不願意欠人人情,馬上便要拒絕,但話還沒說完就被馮允恒給打斷,“彆客氣,你和陳渡是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兩人往酒吧裡去,如她所預料的一般,洗手間裡壓根就不見鑰匙。她也並不確定到底是不是掉在了這兒。她不想再折騰,對馮允恒說道:“算了,不找了,我回去叫開鎖就行。”
馮允恒唔了一聲,讓她等等,上前攔住了一服務生,詢問他今兒晚上有沒有人撿到鑰匙。
孟筂這段時間常來這邊,已經混了個臉熟。服務生對這位安靜的女客人印象不錯,讓稍等一下,然後打了電話去詢問。
沒想到還真有人撿到了,是打掃洗手間的清潔工,隻是還沒來得及將鑰匙交到前邊兒去。
大晚上的叫開鎖也是一件麻煩的事兒,拿回鑰匙的孟筂總算是鬆了口氣兒,出了就把便向馮允恒道謝。
馮允恒笑笑,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讓她彆客氣。又說他叫了代駕,可以送她一程。
說起來,兩人今兒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麵,孟筂不願意麻煩彆人,拒絕了,說她打車就行,這邊打車很方便的。
說話間有空出租車駛了過來,她招停了車,再次向馮允恒道謝後上了車。
車子很快便駛離,馮允恒在原地站著,直至車子消失在車流中不見了,他才往停車場那邊走。
走了沒幾步,他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後接起,還沒開口說話,電話那端的人就說道:“老馮你到哪兒去了?今兒是替你慶生,你人不見了是怎麼回事?”
馮允恒笑笑,說道:“你們好好玩兒,我已經買了單,我有點兒不舒服,先回家了。今天非常感謝大家,你讓大家都晚好好喝好。”
“去去去,你這個壽星都走了讓我們還怎麼玩兒?話說你今天是怎麼了,一直都心不在焉的。還是你小子還要去趕下一場?”電話那端的人語氣裡充滿了曖昧。
馮允恒說沒有,說自己是真不太舒服,簡單的說了兩句後就掛了電話。
他早就叫了代駕,這會兒代駕已經在他的車邊等著了。他上前向人說了句抱歉,拿出鑰匙交給了人。
車子駛離停車場,深夜裡道路顯得格外的冷清。昏黃的燈光下兩旁的風景不停的倒退著,他想起了孟筂來。
他第一次見她時,就被給她給吸引了。她有著一張秀麗的麵孔,溫婉安靜裡帶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和冷漠,不經意間卻又會流露出憂鬱來,讓人有忍不住想要保護的衝動。
他想到這兒忍不住自嘲的笑笑,他又不是毛頭小子了,竟然還會有這樣的衝動。
他曾好奇的向陳渡打聽過他,但陳渡顯然不想談,隻說她曾經是他的相親對象,接下來便不肯再說了。
他也不過才見人一麵,不好盯著問下去,於是隻得作罷。隻是沒想到今兒會在酒吧裡見到他。
他想到這兒又有些惱,他剛才竟然忘記問要她的聯係方式了。以後要再見麵,也隻能靠緣分了。說起來他們也挺有緣,竟然那麼快就見到了她。
馮允恒的腦子裡想著事兒,前麵的代駕叫了他幾聲他才回過神來,給對方指了路。
他獨自居住在市中心的一套高檔公寓裡,回到家中,他去簡單的衝了澡後來到客廳裡,拿起了手機來。
這會兒的時間,手機裡有未接電話也有生日祝福,他挑了部分去回複,又回了電話。其中一通是他母親打來的,詢問他現在是否還在外邊兒。
得知他已經回到家中,她放心下來,絮絮叨叨的說:“讓你回來慶生你也不肯,工作哪裡忙得完?”
馮允恒笑笑,說道:“懶得跑了,我過幾天就要回去的,到時候再補上吧。”
馮母又嘮叨生日哪裡有補,但還是問他什麼時候回去,她好讓阿姨備菜。說完了生日的事兒,她又說道:“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你看你堂弟的女兒都已經上幼兒園了。你身邊要是沒有合適的人,我找人給你介紹,相親知根知底,有什麼不好的?”
她知道兒子一向反感相親。
馮允恒趕緊的舉起手來投降,說道:“您就彆替我操心了,已經很晚了,您快睡吧,彆明兒又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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